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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凑巧,附近地段打车都是靠抢,顾韩钊没让阮皙跟人去抢出租,说自己早订了专车,很快就到。果然车子很快就听到两人面前,顾韩钊帮助开车门,阮皙抱着花,上车跌跌撞撞的脑袋差点撞上车门,幸好顾韩钊另一手挡在车门上方,她撞的是他的手,发出一声闷响。
“哎呀!”她像安慰小猫咪一样摸摸他的手背,回头朝他讪笑一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心里头只想着,果然是谈过十个八个女友的人,够细心。道完歉之后,阮皙手忙脚乱地往车里钻,等她坐好,顾韩钊才跟着上车。
顾韩钊:“走吧。”
司机:“好的。”
顾韩钊和司机两人极简的对话之后,再没说什么。阮皙不知道这车是什么品牌,但能感觉到应该是豪车。开这样的车出来赚外快的少之又少,恐怕跑一天都不够车子保养的。车主也是,只做生意不多话,要不是他开车,沉默得几乎要忽略他的存在。但凡他是个出租车司机,古往今来天文地理全能给你聊个遍。
“后面几天我会比较忙,元旦结束之后就是考试周,我有功课要复习,所以你不用来找我,你忙你的,要不你趁这段时间投简历找工作吧。”
“也好。”
前排的吴秘书因为疑惑,轻扬了扬眉,顾韩钊哪里需要找什么工作?他但凡愿意跟他家里人低个头说一声,公司的职位随便他挑。也就是因为公司了人员复杂,好好的大少爷做不了高层,随便选个分公司做个小经理小总监总不是难事,谁能想到他会因为脾气倔就被发配去基层做一个客服。
车子开到小区地下停车场,顾韩钊下车把阮皙送到电梯口。
等阮皙上楼,吴秘书和车还在原处,顾韩钊上车说了目的地,车子一路开到新城医院。
新城医院是星城的高级私立医院,在vip病房6楼某个房间门前,顾韩钊在门口定了定才推门进去。病床上躺着的人是他的堂姐顾明臻,是大伯的独生女。大伯和顾韩钊的父亲相差好几岁,顾韩钊的父亲结婚生子晚,这么一来,堂姐年纪比他大十二岁。
两人虽然年纪差很大,但被赶出顾家之后的很多年里,这个姐姐一直对他多有照顾,不仅时不时偷偷打钱给他,甚至所有亲人都让他学金融,也是堂姐帮着他隐瞒去偷偷学了医。
顾明臻总说,大伯是有苦衷的,让他不要记恨大伯。不管顾明臻对他的好到底是因为何种目的,别人对他的好,他都记得。和他爸当年的车祸意外一样,他不相信顾明臻会抑郁症跳楼。
一个多月前,顾明臻的事情一出,顾明臻的老公,他的堂姐夫付邵涛在家里找出很多抑郁症的药,随后没跟家里长辈商量就擅自跟外界透露消息,媒体很快就把顾明臻的事定了调子,“尚裕集团大小姐因抑郁症跳楼自杀”的新闻铺天盖地,网络上还掀起一阵关于抑郁症的讨论风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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