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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倒是听说了。”徐嬷嬷道,“听说是之前还想着如何瓦解之前西戎王室里面那些人,想用这个公主去分化他们,谁想到吴王殿下奇袭了这一次,都不用想什么计谋分化了,所以这个公主也就没了用处。”
江画笑了一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对这个西戎公主的印象都有些模糊——她不太记得这个捅了自己一刀的公主到底是什么样子,甚至她到现在也不太知道这个公主动手到底有什么确切的不得不做的原因,但当下来看原因的确不重要,只看结果就行了。
“既然都赐了毒酒,之后也不用再想这事情了。”江画想了想,往后靠在了软垫上,抬眼看向了窗户的方向。
天气渐渐变冷,窗户很少有大开的时候,常常都只是开着巴掌大的一个缝,好叫屋子里面不要那么闷,又不让外面的冷风灌进来。
此时此刻从这条缝里面往外看,便看到的是庭院中那棵腊梅,冬天里面腊梅的叶子都已经掉光了,露出了枝条上待放的花苞,此时此刻还没开放,大概要等到下雪之后,天气再冷一些,这棵腊梅就会开花,然后让整个庭院中都弥漫起悠长冷冽的香味。
“啊对了,六殿下还是在闹脾气,不愿意搬去建福宫。”徐嬷嬷看着茶壶里面水开始冒热气,便准备着茶叶等物出来,“白蓉说六殿下发了好大脾气,劝都劝不住,据说是跑到乾宁宫去了。”
江画抬眼看向了面前的茶具,有些漫不经心:“陛下见他了?”
“这会儿还没回来。”徐嬷嬷道,“六殿下瞧着虽然年纪小,但主意倒是大,怎么说都说不听。”
“那就随他。”江画看着面前的茶叶,“若是不想去建福宫,也可以去云韶宫,或者去郑婕妤那里,哪里都随他,只要不在我眼前就行了。”自从与李俭说了让他搬去建福宫的事情之后,李俭在她面前都绷不住脾气闹了好几次,她前几次还想着这的确是个小孩,也许刚知道自己生母的事情还转不过弯来,让白蓉也劝了几次,说了皇子要搬离妃子宫殿是必然的事情,谁知道李俭便是不依不饶闹到了现在,只嚷嚷着说不想走,说楚王吴王离开他们生母身边时候都不是他这个年纪,直闹得她头疼,也彻底失了耐心。
“或者还只是小孩子心性吧!”徐嬷嬷叹了一声,“依着三皇子和五皇子的先例来看,我们六殿下去建福宫的确正好,若是依着吴王他们来看,又的确早了一些。”
“楚王是贵妃亲生的,当然想在身边多放几年,吴王也是一样。”江画看着徐嬷嬷用热水冲泡茶叶,语气不冷不淡,“我么,还是那句话,没那个母子缘分也不想强求有缘分,他在我身边学了规矩,能常常见到他的父皇,我给予他足够的成长空间,已经足够了,除此之外都是他的奢求。这世上那么多事情我自己都求不来,他又在想什么呢?”
“话虽如此,怕不是陛下要过来说您总和小孩计较。”徐嬷嬷笑了笑,“陛下对小殿下也算有耐心了,依着奴婢看,像当年对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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