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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不能只怪碧桃,如若是心志坚定的人,哪怕有一万个人在旁边挑拨,也不会有什么旁的心思;可如果就是那心思不坚定的人,就算没有人在旁边说三道四,也能生出一万种想法来。
在上辈子,她和她的李俭注定会走到母子反目的地步,其根本原因只怕也不是碧桃在中间挑拨,而是她的确给不了李俭什么,又向他索求了太多。
当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无法回应母亲的依赖和索求,那么必然地就会想要逃开的——她所奉为圭臬的三从四德所捆绑的并非她自己,当然也还有她生下的李俭。
所以当初的苦涩在想明白了这些事情之后,便不会再有当初那样的惆怅——她也不会再经常去想那些从前的事情,因为这辈子就是不一样的。
而此时此刻再听到贵妃说这些话,她只淡淡笑了笑,既然一切都已经放下且有了准备,无论贵妃想做什么,只需要从容应对即可。
于是她并没有接着贵妃的话往下说,而是笑着道:“娘娘还是多给楚王把把关,到时候出宫建府多大的事情?若是有什么纰漏或者不完美之处,那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贵妃见江画不提李俭,倒是也没有执着地非要说下去不可,口中笑道:“这是自然,我回去是要好好盯着,不许佾儿再乱糟糟地把事情都给忘了。”
如此,两人又说了会儿场面上的话,见着时间不早,贵妃便告辞回去了云韶宫。
等到贵妃走了之后,徐嬷嬷才忍不住在一旁道:“贵妃看着心是越来越大,娘娘可不能小瞧。”
江画懒洋洋应了一声,并不太想去讨论贵妃的事情,依着上辈子的事情来看她的确能算是后宫中的赢家,哪怕就按照这辈子算,她也还是赢家,她心越来越大才是正常的,只有输过和害怕输的人才会越来越谨慎越来越小心。
想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上辈子的丽妃这辈子的郑婕妤,郑婕妤封了婕妤之后还没侍寝过,她依稀记得上辈子时候丽妃和贵妃还在一起合谋过什么事情,最后他的李俭就认了丽妃做养母,这辈子她们俩还会在一起合谋吗?
“那位郑婕妤最近如何了?”江画抬眼看向了徐嬷嬷,“我记得圣上还没招过她侍寝?”
“的确还没有,圣上最近忙着豫州的事情,都没怎么进后宫。”徐嬷嬷回答道,“那位郑婕妤也很安分就在宫里面,没出什么事情——娘娘怎么忽然问起了她?”
“就忽然想起来。”江画说道,“她相貌好,我之前还想想着她会不会一飞冲天。”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倒是起了几分想看戏的心思,便道,“她既然进宫了,我如今摄六宫事也应当多多照顾一二,便给她份例上多加一道菜,过节了多裁两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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