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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都可以。”江画回答,“只要不在宫里就行了。”

“这倒是让我有些羡慕。”皇后笑了笑,“方才我忽然在想,我究竟想做什么呢?”

江画有些不解地看向了皇后,想问又不敢开口,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低了头。

“我从前想做一个贤后,能青史留名的那一种。”皇后说道,“我那时候还是太子妃,圣上那时是太子,圣上那时说想做一个开疆辟土的皇帝,让四海臣服,八方朝贡,我想那我就做一个贤后,可以为他生儿育女,让他在外不用费心后宫的事情。”顿了顿,她带着几分感慨地叹了一声,又看向了江画,“你认为,我算做到了吗?”

“算。”江画认真地点了头,这问题几乎都不用去想,从任何角度来说,皇后都能算得上一个“贤”字,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作为皇后是无可指摘的。

“可人是会变的。”皇后的目光重新看向了远处,“人人都会变,当初的贤是当下的险。我所追求所追寻的,最后变成了一把双刃剑,一面朝着我自己,一面朝着圣上。画儿,如果你出宫之后会是这样处境,你还会想出宫吗?”

“可是……我想不出来在宫外会有什么事情……能最后变成双刃剑。”江画沉默了一会这样回答了,“宫外日子过得单纯,并……并不需要如此。”

皇后听着这话忍不住笑了一声,接着是长长一叹:“是啊,宫外哪里有这么多事情,就算最复杂的大家宅院里面,也不至于父子成仇,夫妻猜疑,不至于把日子过得如此丑陋又无奈。”

天色渐渐暗下去了。

宫中四处上灯,在渐渐浓黑的夜晚中增添一片片昏黄火光。

雕梁画栋的宫室在夜晚显出了几分寂寥。

四处宫门下钥,整个皇宫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

江画洗漱之后就躺在了床上,一边拿着扇子扇风,一边又伸头去看了一眼摆在窗户底下的冰山。

今日在长宁宫中,皇后的话说得虽然有些没头没尾,但她还是能看出来一些端倪。

皇后应当是觉得现在的局势让人觉得疲累。

尽管不知道皇后认为疲累的地方到底是哪里,不过她大约也能猜出还是和太子有关,也和贵妃今日突然提楚王的婚事相关。

有一点可以肯定,贵妃并不是为让皇后去为太子的婚事与皇帝发生冲突才提楚王的婚事,这中间有什么事情一定是她疏漏了没能发现。

或许是……王昭仪没有换洗,所以应当是有孕了?

想到这里,江画忽然觉得有些微妙了。

若王昭仪真的怀孕,并且还生个皇子,那么这个皇子排行第六……岂不就是她上辈子生过的那一个?

想到这里,她忽然又觉得有些酸涩,这辈子若还是李俭行六,他应当不会再怨恨生母不能给他依靠了吧?算不算是让他能得偿所愿,不至于母子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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