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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他是被彻彻底底从里到外地羞辱了。他觉得自己被玷污了,且又脏又丑没脸见人。要是下面的毛长不成原来的样子,今后就算他想找人睡觉,也不敢随便脱裤子了。

这比被强行捉上床去还难受,因为对方并不是在发泄欲望,而是纯粹玩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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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以为主子会跟前几次一样,洗好了叫自己进去给他擦身,然而在门口等了许久才等到一句吩咐:“把沙发上的套衣服给我拿过来,放地上就好,你回屋去休息吧。”

瞎子依言照做,然后静静退到一边。过了两分钟祝南疆开门把衣服拿了进去,尽管只伸出一条胳膊和半个肩膀,瞎子还是眼尖地注意到了他身上的伤。

要不要去拿药呢?他想,但是主子不说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主子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就是不应该知道。

祝南疆不是不想让瞎子知道,他本来是打算上药的,但是没时间了。现在是晚上八点钟,而九点钟他还要去宝山路见温长岭,这是四五天前在电话里就说好了的。

佐仓下手时留了力道,伤口并不很深,但几乎条条都刮破了皮,即便不出血贴在布料上也还是疼痛难忍。经过方才热水的浸泡伤处已经肿胀起来,不尽快涂药必然发炎,可惜来不及了,只能先用衣服遮一遮,等晚些时候回来再让瞎子帮忙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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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温长岭动身前两人最后一次碰面。印书馆的大部分资料书籍以及办事人员都已经分批坐船前往重庆,香港那边也已派人前往指挥撤离。温长岭这次是跟经理及图书馆长搭乘从南方来的走私船走,三天后从租界码头出发。

温长岭将准备好的证件和船票交给祝南疆,嘱咐他下个月初和从香港撤回的员工一起坐俞善锟的货船去重庆。

“剩下的事你别管了,香港那边一时半会儿撤不完,今后如何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你先过来,下船之后跟着职工一起走,我会来接你。”

“知道了,哥哥,你放心吧。”祝南疆接过证件看了两眼,“就这些?我问你要的东西呢?”

“哦,差点忘了。”温长岭又从兜里摸出一张信封,“没别的了,我本来也没拍过几张照片。”

信封里是一张黑白的半身照,十多年前拍的旧东西了,翻了很久才翻出这么一张。因为祝南疆说这是两人第一次分别,他会想他,想他的时候要看看照片才好。

“你真是太小题大作了,我们也就分别半个月而已。”

“你第一次离我这么远。”

“就算在上海,我们不也总见不到面?”

“那不一样,上海才多大!”祝南疆打开信封草草看了一眼,又合起来小心翼翼地塞进兜里,“你也知道我们总见不到面?那你知道我想你想得有多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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