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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长岭摸索着用拇指拂去他面颊上的泪痕,又快速替他拉上裤腰:“你到底在闹什么?你这样哭丧着脸,伤也没好全,非要在这又脏又臭还没有灯的地方做那事……你看你,连你自己都没有感觉。”
祝南疆感受到对方的指尖从腰侧擦过,下腹一紧,这回倒是有了抬头的迹象,只可惜抽掉的皮带又被牢牢地系了回去。
“哥哥,你是不是嫌我脏了?”偷偷用手背蹭掉鼻涕,他忽然心虚起来。
戏子和烟柳巷里的莺莺燕燕还好说,那老畜生可是实实在在地把他给“弄脏”了,先不说哥哥会怎么想,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怪恶心的。
温长岭像是没听到他的话,替他扣好皮带扣子之后又从地上拾起衬衫:“起来,把衣服穿上。”
祝南疆魂游天外似的瘫在沙发上不动:“你要是不嫌弃我……那,那你吃醋吗?”
“干什么?你想要我吃醋?”
“因为你刚刚说我跟很多人睡觉,但是你又不嫌弃我,也不吃醋,这很奇怪……”
“我只是陈述事实,你从十几年前开始就这样了,我吃醋有什么用呢?”
“你要是跟我说不喜欢我这样,我就不跟他们睡了。”
“我没有资格管你这些。”温长岭回想起过去种种,觉得自己的确是没什么理由吃醋,因为就如对方所说,“这不一样”。
——难道他就是希望我责怪他两句,把这当做情趣吗?
“是你不乐意管我,你不想承认跟我的关系,与我保持距离,还借口说没资格管我。”祝南疆被回忆触动了心事,忽然委屈起来,“但是就算没资格管我,只要你提要求我都是会照做的。”
“好,那我吃醋!你整天追着我说情啊爱啊的,自己身边却佳人不断,包养个戏子非要大张旗鼓搞得邻里街坊都知道。这些还不够,听人说你还祸害正经人家的公子,你这干的都是些什么事?”
“我……”
“我吃醋,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没,没办法……都过去了,现在你爱我,我不会再这样了。”
“我不计较这些,你说我不吃醋很奇怪,我吃醋你又说没办法,这不是胡闹吗?我叫你别闹你又不承认,说我不把你当回事。我也觉得这很奇怪,谁来跟我解释解释呢?”
停顿良久不见对方回答,温长岭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大腿:“好了,解释不清楚就赶紧起来。”
祝南疆依言坐直身体,脑子还绕不过弯来。他起先是觉得哥哥亲口说爱他,那按道理接下来他们应该好好亲热一场才对,谁知哥哥不愿意。
爱他却不要他,这是为什么呢?祝南疆设想了好几个理由,最坏的是被嫌弃,最好的是哥哥吃醋了,故意冷落他,结果哪一样都不是。哥哥实在对自己有些过于体谅和宽容了,这是好事,也似乎不是好事……
“你在想什么?”温长岭的声音将他从零乱的思绪中拉回来。
“我……”望着黑暗中男人正对着自己的身影,他不自觉地又将手搭到了皮带扣子上,“我觉得我们应该趁现在……”
温长岭见他这个样子倒真的有些不满起来——真是越活越小了,闹起来不分场合!我跟他说正经事,他只想着脱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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