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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几秒不见对方回应,他自作主张地走到办公桌前:“材料放这里了。”
佐仓放下茶杯瞟了他一眼,慢条斯理道:“拿过来,跟我说说。”
祝南疆于是又把材料拿回来,站在沙发跟前跟念课本似的一行行念。
两三张稿纸,内容简短,已是他用有限的文化水平能够写出的最通顺的句子。
佐仓倒是听得认真,时不时还做出些疑问:“车站用得着这么多人?”
“如果要搞仪式的话最好是提前清场,那只安排跟车的巡警是不够的。”
“什么仪式?”
“谈判员下车之后,要不要献花?”
“不需要!谈判员就是来谈判的,不是来视察的!”
“哦,那就不要。”
祝南疆一口气简述完了整套方案,有问题就回答,有批评就接受,态度是非常的诚恳。然而佐仓认为他这是在变着法子向自己挑衅,尤其那心不在焉老油条似的眼神,明摆着是在说:“我能力有限,这方案你能用就用,不满意就另请高明吧!”
佐仓自觉已看穿了祝南疆的心思,然而并不急着发难。他原本也不指望这警察局长能有多大作为,相比之下还是更期待对方在另一些方面的表现。
“辛苦了,喝茶吗?”他将一杯刚到好的普洱往前推了推。
“多谢,中将请自用吧。”
“不喝?那好。”佐仓放下杯子站起来,边用茶巾擦手边绕过茶几,走到沙发背面的一扇门前:“过来吧!”
祝南疆透过半开的门看到房间里面。没有窗户,两面是空荡荡的墙壁,剩下一面贴墙摆着张双人铁床,以及两张列在一起木头桌子。佐仓有时候白天犯困或者夜里通宵,就把这当做一个临时休憩的场所,且因为占地面积大,通常都是睡双人床。
“上回匆忙了些,这次我们慢慢来。”
祝南疆木然地跟着进去,心里虽几欲作呕,但和前日相比已然可以很好地控制住表情,“喜怒不形于色”了。
他其实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老畜生尝到甜头只会变本加厉,不可能只干一次就放过自己。现在该来的来了,他反而感到安宁,仿佛重刑犯被推上了断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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