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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成耕想起两个月前对方刚进过医院,且貌似也是在澡堂子里出的事:“小祝,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几巴长脑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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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长岭在医院里躺了十多天,等伤口基本愈合便办理出院回到自己的住处。
那日的《时报》上登了一则新闻,称巡捕房祝探长在芙蓉楼门口险遭刺杀,江南印刷厂的温老板受到牵连受伤入院。
居家养伤期间时有朋友上门探望,阮乘志却始终不曾露面,其余众人不约而同地对刺杀一事闭口不提。
温长岭心中预感愈发真切,向人问起阮乘志的情况,得知其身体不适,已向主任告假回南市区的祖父家中调养。
温长岭不动声色地表示要前去探望,当天晚上朱孝安却上门找到了他。
“温先生,乘志的事……想必你已经猜到了。”
“你们都知道了?”
“你进医院的第二天他就跟我们坦白了,这事我们谁都没有想到。他现在自己也很害怕,又怕牵连到大家。”
“人是他自己找的?”
“从东铺码头上找的打手,听说是安徽那边过来的。”
温长岭长叹口气:“我去见他。”
“温先生,你先别怪他了。”朱孝安拦住他道:“等风波过去我们一起好好同他谈谈,但先等熬过这一阵……我担心巡捕房不会放过我们!”
“我不怪他,不是他害我受伤,巡捕房我也会当心。”
“还有你跟祝南疆……温先生,我们都相信你的为人,但你们,你跟他实在是走得太近了!你说你已经与他没有联系,但是为什么……”
“我有分寸,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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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长岭找到了阮乘志在南市区的老家,简陋的棚屋,房里只有他跟两位老人家。
朱孝安称阮乘志“自己也很害怕”,但当面见着了,对方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投向自己的眼神里甚至带有愤怒和不屑。
“你当我是害怕所以才躲在这里不露面么?不,我没什么好怕的,我只是不想再跟大家对着干……真是太奇怪了,所有人都在指责我,好像是我错了。”
“你不该找人刺杀祝南疆。”
“为什么?因为你不希望他死吗?”
“乘志,你不要意气用事。”温长岭知道对方对自己心存不满,但依旧耐着性子解释,“且不说你这么做会有多少风险,当初我们为什么不跟杀奸团的人合作你难道忘了吗?暗杀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找来的这些人,他们什么都不懂,只是在拿命换饭吃,换做是别人给钱叫他们来杀我们,他们一样下得去手!”
“那又怎么样?我只是想要他死!恶人死一个算一个!”
“乘志,你这想法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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