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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后门又开了。

祝南疆抬眼望去,进来的却是个手握酒瓶衣衫不整的高个子男人。

来人显然醉得不轻,推开门就歪歪扭扭地斜靠在墙上,用手里的酒瓶子哐哐敲击门板:“老胡你躺着干什么?上我那儿去!快!

酒水挥洒出来落在羊毛地毯上。祝南疆盯着那对准自己的瓶口看了两眼,从头到脚地审视了对方,突然发现这人有些面熟。

——去年也不知道前年,在沈观澜家中见过的那名花花公子,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陆承璋?

当时他看这陆公子的身形姿态与温长岭有两分相似,于是就多留了心眼,今日再见依旧觉得有那么点像。而且对方甫一开口,连声音都是低沉厚重,仿佛带了点磁性。

只是嗓门有些过于大了。

陆承璋在门口敲了半天不见对方回应,定睛细看才发现床上之人并非“老胡”。

三步一晃进到房内,他神情暧昧地打量了祝南疆两眼,目光停留在他小腹上——再往下被毯子遮住了,看不着。

“喂,胡锡来去哪儿了?”

“不知道。”

“你们,完事没?”

“没。”

一屁股往床边坐下,他隔着个枕头去捏祝南疆的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南疆。”

“南疆?”

“嗯。”

陆承璋饶有兴趣地盯着眼前这张饱含春色的脸,眉目浓秀,白里透红,一副刚被人疼爱过或者正在疼爱的模样。

很久没在这种地方遇见这么好的货色了,除了个头不够娇小以外挑不出毛病。相比之下他自己床上那个简直有些入不了眼。

——胡锡来这小子,艳福不浅!

醉酒之人下手不知轻重,祝南疆被他掐得下巴发红却也不恼,反而迎合似地向前挺了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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