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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成耕好不容易安抚好祝南疆,又看见新来了几个英国人往吉利的病房中去,瞬间一个头变成两个大。
强奸不成反遭殴打,这不是什么光彩事,要怪也怪不到别人头上。但这吉利不但被砸出了脑震荡还差点断子绝孙,送进医院的时候一个劲地喊“no,no……”,实在是凄惨到有些不忍直视了。
宋成耕觉得巡捕房多少得向英国商会表达一些歉意,如果祝南疆本人肯道歉就更好了,但现在看来可能性几乎为零。
——说起来这强奸未遂真的是未遂吗?看这反应怎么像是遂了呢?
宋成耕悄悄将薛从淮拉到一边问道:“是你跟小祝在一块儿?”
“是,是……”薛从淮作为怂恿祝南疆去烟馆的始作俑者,这时候就有些心虚,”宋先生,是我送他们来医院的。”
“到底遂没遂?”
“……啊?蛋?”
“那个吉利……他得手没?”
“这个我,我不知道啊……我看见的时候他已经在,在地上了。”
到最后宋成耕也没有搞清楚究竟是遂还是没遂,而另一边“再不醒来就可能变成植物人”的吉利倒是睁开了眼睛,张嘴就问祝南疆在哪里。
宋成耕本来准备了一肚子好话没来得及讲,哪知对方刚醒就咬牙切齿地控诉起祝南疆的暴行来,对自己欲行不轨之事却是只字不提。
根据吉利的说法他本人并无龙阳之好,去八仙桥本是会见友人,凑巧碰上来寻欢的祝南疆便上前寒暄,哪知对方抽饱了大烟,突然撒起疯来照着他就打。
一旁的亨特等人闻言脸色微变:“宋先生,这怎么跟您刚才说的不一样?”
吉利挣扎起身还想再补充点什么,这时房门突然被撞开,祝南疆像阵暴风一样横刮进来:“放你妈的狗屁!”
几名小护士吓得当场惊叫起来,祝南疆边骂边骂边推开她们,一把拽掉了吉利手上的输液管:“是谁他妈跟条公狗一样对着我发情拿几巴往我腿上蹭!?不喜欢男人?册那娘额比有种再说一遍?”
吉利脖子一挺两眼翻白,嘴里叽里呱啦的一通乱叫,祝南疆掀了他的被子:“来!让我们看看你到底喜不喜欢男人!”
宋成耕也被这一串动静吓得不轻,等反应过来赶紧冲上去抱住他的腰,跟德沃利总监两人合力将他拖出病房。
“药效还没过!药效还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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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钟头之后祝南疆被巡捕房派来的警车接回自家公馆,吉利一事此后全交由宋成耕处置,再未惊动过当事人。
亨特等人其实对吉利平时的所作所为略有耳闻,又因在医院亲眼目睹祝南疆发疯,相信他是“受了相当大的刺激”。
本来也是拿不上台面的事,商会方面无意刁难巡捕房,因此收了工董局送的赔礼和慰问信后双方各退一步了事。而田东宝作为烟馆老板,事后免不了赔了一大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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