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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叹了一口气,安泽真的觉得自己挺鸡婆的,不上去看一眼尤逾还真不放心去上学。
“咚,咚,咚!”
安泽敲完,手搁在门板上,侧耳听了半天,卧室里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刚才有人按门铃也是,自己做饭也弄出一些声响。
有点不放心,又敲了两遍后,安泽试探性的拧了门把手,直接开了。平时尤逾就一个人在家,确实没有锁门的必要,就算偶尔接待客人,也没有哪个有胆子直接进他房间的。
安泽缓缓推开门,入目是漆黑一片,站在原地适应了一下几乎没有光线的环境,他才轻手轻脚的往床的方向走。
他看不清床单被褥的颜色,却能看清大床中央隆起的一个人形形状。
试图找了半天,安泽才发现这人竟然整个脑袋都在被子里。
安泽:“……”不怕憋坏了吗?
“尤逾?”
安泽试着叫了一声,没听到回应,开始动手想将他的脑袋从包裹牢固的被子里挖出来。
“干嘛?”
男生没睡醒的沙哑声音传出来,语气透着明显的不愉悦。
安泽碰到了人,用手去试探他的额头,手心试玩换手背,刚想收回,却被一只手猛然钳住。
安泽知道他没睡醒,安抚说:“我看看你发没发烧,没事,继续睡吧。”
抓着他的手倒是挺热,保险起见,安泽反手抓着这只手,拉出被子外面感受了一下。嗯,应该是睡眠促使的体温高,没发烧。
这样想着,安泽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顺便拉过被子边角给他盖上。
“你继续,学校那我帮你请个假。”安泽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是怕吓走他残存的睡意:“睡醒了楼下有粥,要是不好喝你就定外卖,记得别定不利于伤口恢复的。”
啰嗦完,安泽放心的离开了。
门合上的一瞬间,卧室里又重陷无边的黑暗。
尤逾一双眼睛逐渐变得清明,腹部的伤口泛着丝丝拉拉的疼,手上和额头上仿佛还留存着一丝清凉。那感觉怎么形容呢,仿佛是干旱的沙漠中望见一方清澈的水洼,虽不足以解渴,却可以让人心中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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