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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逾活动活动手腕,依然以慵懒闲散的坐在椅子里,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但是熟知他的田言和景龙知道,尤逾翻脸从来都是一瞬间,动手也从来快如闪电,根本不给对方防范的机会。
完了。
就在田言心里这么想的时候,一声中气十足的低沉叫声终止了教室里剑拔弩张的气氛。
“安泽,出来一趟。”
班主任老薛,站在门口,脸色严肃,虎着一张脸骂道:“都没听到打铃吗?杵着干什么,喜欢站着我就跟英语老师说,这节课都站着上课。”
同学们稀里哗啦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周序紧张的催促说:“快去。”
安泽回过头,才发现周序满额头细细密密的冷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安泽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手里还攥着半截烟,薄薄的一层烟纸已经破碎,暗黄的颜色在掌心散开,他感到身后的人突然凑近,几乎贴着他的耳朵说:“小同学,等你回来呦。”
从老师的办公室出来,安泽才将掌心已经润湿的烟丝一点点剥进走廊垃圾桶。
薛老师苦口婆心的跟他聊了一节课,话题从他的成绩和奖学金开始,兜兜转转终究是围绕着新来的转班生。
老薛说他叫尤逾,他爸是A市最知名的企业家和慈善家尤学辉,尤逾性格暴躁,似乎情绪和心理都有点问题,校长亲自发话让所有老师给他特殊关照。
安泽在心里冷笑一声,明白所谓的情绪心理有问题都是幌子,不过是为了给所谓的‘特殊关照’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这样有背景的学生安泽见得多了,可以说他曾经也是其中的一个。仿佛生来就活在众人的掌声中,安泽想起来前几年自己还在B市的时候,每年代表学生在国旗下讲话,表扬的高台上永远少不了他和各种奖状。
天翻地覆的变化只需要一夜的时间,众人看他眼光变了,从艳羡、赞颂、爱慕变成厌弃、怜悯、甚至是闪躲。可是只有安泽自己知道,他没变,他还是那个站在国旗下、阳光下的的少年,心思纯粹一如往昔。
不过,他也知道今天能够重新在教室里学习多么来之不易,如果不是周叔叔帮忙,所以,他得尽量护着周序,也不给对他很好的班主任和班级同学添麻烦。
将手放在水龙头下,静静的看着水流冲击掌心,过了几分钟,安泽觉得手心的烟味儿应该都被冲干净了,才整整衣服,回班级。
午休,周序拽着安泽往食堂跑的时候,一边气喘吁吁的说着尤逾的恶形恶状:“你转学来的时候他正好出国,所以你不知道他有多恐怖,他打人干架都是看心情的,别说咱们学校平时装逼的混混看到他立马变孙子,就是隔壁职高的那些凶神,看到尤老大也是绕着走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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