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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骤回答:好骗的, 但也不能太蠢。
他们还问:喜欢一个人最久的时间是多少。
徐骤回答:只喜欢过一个人, 所以不能用“最”。喜欢了好多年,不过只是单相思。
游蔚是在课间听到的对话。当时他白天累得够呛, 于是晚自习去了自习室小憩。
脑袋蒙在衣服下,明明什么都听不清楚, 可“徐骤”两个字却似乎能穿透一切阻碍,清晰地击中自己。
于是他侧了侧身子, 留心听着。
看到自习室还有别人, 她们把声音压得很低,游蔚只模模糊糊又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他们似乎是在说,游蔚和徐骤各自都有喜欢的人了,看来之前的谣传只是谣传。
只是她们的语气也没法多欣喜,虽然听起来很合理。
但现在自己有个意难平的白月光, 而徐骤有个执着多年的初恋。
从本质来说,一切如昨。
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仍旧只会开在云端。
游蔚也在品味着这几句话,只喜欢过一个人, 喜欢了多年。
很有徐骤的风格:认准了一件事, 便不会回头。
只是“单相思”三个字有点诡异。
徐骤应该是那种被万千箭头牢牢对准的靶心, 怎么还会有得不到回应的单箭头。
游蔚咂摸着这三个字,竟然在舌尖品出了一点点的苦。
他坏心眼地幸灾乐祸。
那人是谁啊,最好一辈子眼瞎下去。
对面的几人似乎是转为了传纸条交流,一个字也听不见了,只有沙沙作响的落笔声和移来移去的本子声。
游蔚觉得自己休息够了,想起身,但又怕对方尴尬。
于是他继续拿衣服裹着脑袋,往外走去。
只是视野受阻,他摸索了半天门把手的位置。
游蔚觉得在对方眼里,这情景应该相当诡异。
——
下了晚自习,游蔚先洗了个澡,便躺上了床早早休息了。
他在床栏杆上架了一盏小台灯,慢慢地翻看着语基摘抄。
等了半晌,徐骤才回来了,看见游蔚上了床,还问他:“你要睡了吗?那我小声一点。”
游蔚坐了起来。
“没事,你该干嘛干嘛。”
徐骤还真就该干什么干什么了。
游蔚忍不住,快速翻了几页书,装不经意地问:“徐骤,你觉得我们算特别好的朋友了吧。”
徐骤随口答应:“嗯。”
“那也应该……可以无话不说了吧?”
徐骤问:“你指什么?”
游蔚看他语气冰冰冷冷,不好意思将话题继续了。
“没什么,我随口说说。”
徐骤停下笔,转过身看他:“说吧。”
游蔚这才继续:“我就是无意间听到了一些事情。”
徐骤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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