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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再出门扫个雪?”欧臣看他闲不住,很真诚地给他提意见。
谢浪没吭,把擦完水池的纸巾丢进垃圾桶里,这才从胸腔里呼出口气,耷着眼皮去看着欧臣手里的擦碗布。
“遗传。”他轻轻地说出了两个字,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欧臣瞬间就拧起了眉头,他其实早就有预感的。
可谢浪轻轻吐出的这两个字还是带着密不透风的悲伤一股脑地压在了他的心口,让他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遗.....遗传...?”欧臣呼吸困难地重复了一遍。
“嗯。”谢浪很平静地嗯了一声,又下意识摸了摸口袋,有点儿闷,想抽烟。
欧臣没注意到谢浪的这个动作,只茫然而焦急地想,“那...那你...你姥姥也有神....”
“不知道,”谢浪眼瞅着他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就接过他手里的碗和布自己擦了起来,“姥姥姥爷走得早,没见过。”
“那.....”欧臣有好多问题想问,可真张开了嘴,他又不知道到底要先问哪个。
谢浪等他那了半天也没那出个一二三,就捡他比较关心的告诉他,“下周一开始心理治疗,不过可能作用不大,因为我现在还小,还不到真正的发病期......”
忽然响起的哽咽声打断了谢浪的话。
谢浪擦碗的动作顿了下,抬头去看欧臣。
大少爷从小就没受过真正意义上的苦,所以即使他外表再不可一世,心里终究是个既脆弱又敏感的娇气鬼。
听不两句人间疾苦就哭了。
谢浪无奈地笑了笑,抬手去抹掉他脸上的泪,“别哭啊大少爷,我话还没说完呢。”
欧臣不说话,就哭。
“好了好了,别哭了,”谢浪放下碗,抬手搂了搂他,捏着他的后脖颈说,“孙医生还说了,如果我的情绪不再受刺激的话,可能以后不会发病也说不定....”
“不会发病?”欧臣猛地拉开他,执着的目光直直地追着谢浪的眼睛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搞错重点了你,”谢浪蹭了下又要流泪的眼角,“是情绪不再受刺激。”
“那就...那就不受刺激啊!”欧臣用几乎命令的语气说。
受不受刺激,能不能被刺激到,也不是谢浪可以说得准的,不过他还是顺着欧臣的语气答应了一句。
“好,我尽量稳住我自己。”
欧臣哭的眼睛通红,就没回屋,直接上浴室去了。
谢浪就回屋给他拿睡衣,屋里的谢多余正靠在床头玩ipad,看见哥哥进来赶紧抬起头,“咋才洗完呀。”
“洗不动呀,”谢浪打开衣柜找睡衣,“明天你帮洗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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