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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浪应该是在洗毛巾,电话听着还有水声,“明儿办完我直接把多余送你家,人说要上你家当大小姐去。”
“那敢情好啊,”欧臣乐了,“一天三顿炸牛奶管够,就是不知道他哥能不能一块儿留下呢。”
“那不能够,”谢浪说,“他哥不爱吃炸牛奶。”
“那他哥爱吃啥?”欧臣看了眼司机,然后捂着嘴巴对着听筒说,“他哥爱吃我这样的小甜甜不?”
“.........”谢浪大概是受不了这货了,挺愁地叹了口气,“实在不行你还回精神病院去吧。”
欧臣乐的可欢了,一抬眼看见老爹的茶楼,就说,“行了,我不跟你扯淡了,我到精神病院了。”
“嗯,再逃出去之前跟我说一声。”
“知道啦,”欧臣等车子停稳后才打开车门下了车,站在冷风里,他又腻腻歪歪地说,“快亲一口,我要进去了。”
“....你指定有点儿大病。”谢浪说他。
“快点儿!”欧臣哆哆嗦嗦地跺了两下脚,“齁冷的!”
谢浪叹了口气,对着电话亲了一口,完事儿后又凶巴巴地说,“行了,我挂了。”
“挂挂挂,”欧臣开心的很,“你早点儿睡啊,我回去给你发信息。”
“知道了。”
都这个点儿了,老爹店儿里的服务员都下班儿了,只留几个看场子的流氓大哥。
有个大哥听见门响,打着激灵从沙发里冒出一颗大脑袋,又在看清是欧臣时缩了回去。
“宁哥在二楼。”那个大脑袋说。
“哦。”欧臣不用他说也知道老爹肯定在二楼,然后往二楼走上去了。
平时茶香四溢的二楼,这会儿正弥漫着一股挺浓烈的洋酒味儿。
欧臣吸了吸鼻子,拧着眉去看一人饮酒醉的老爹。
老爹平时总给人一种让人惹不起的感觉,就是那种他看你一眼你就脖子一凉的感觉。
可这会儿,醉醺醺的老爹正莫名散发着一种可怜又可悲的落寞,像个被主人丢弃在深冬街头的流浪狗。
“老爹,”欧臣走到老爹身边儿,把他耷拉在脸颊上的长发别在耳朵后面儿,“一个人喝酒忒不够意思了啊。”
老爹晕乎乎地仰起头看他,好半天才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小屁孩儿,你来看你老爹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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