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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路人拍到的这一帧画面,是“郑南山”难得一见的温柔。

下一秒路人的手机屏幕就被他敲烂,用5000块买一部型号很老的碎屏国产手机,也就只有脑子犯病的韩恪才能干出来。

翻栏杆的那一瞬间,尤其在他说出“Y染色体”这个傻逼理论之后,林予贤恍如隔世,心中的酸楚可以泡一罐酸菜,他忍着眼泪心说:韩恪不管病成什么样子,他永远是那个阴差阳错捡回来,秉性温和又坚洁不渝的哥。

韩恪没有画垂直和水平线,也没有遵循黄金分割法,却用来自蛮荒的笔触,画了一张永不磨灭的无价之宝。

林予贤从小到大,就只得了这一件宝贝。|风从南边吹来|

“哥,如果你有一天不需要我了,千万要给我一场盛大的别离,行吗,你不欠我什么,但我就是想看你起码内疚一次。”

想让他内疚的大部分原因,大抵是因为2019年的平安夜。

那天的怪雨盲风,让林予贤以为大海飞到了天上。

韩恪这次不知道在抽什么风,可能是被瓢泼大雨召唤到哪根更有病的弦,掐着他的脖子恨声说:“3年前论坛上的照片到底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回帖,你到底做没做?”

他的眼眸灿灿如岩下电,劈开了雨帘。

林予贤恍似在做梦,脑子里的“卧槽”直接骂出声来:“韩恪,你脑子有病我懒得跟你计较,可你翻旧账的本事到底跟谁学的,这他娘的陈芝麻都泡成酒了,再说……”

简直懒得再说了!

但凡他这根筋搭对了地方,知道抵着墙亲林很闲的人是他,这问题压根就不会问出来!

林予贤觉得自己也要被他折磨病了,因为此时经他这么天南不搭地北地一顿蹂/躏,竟然生出了不该出现的暖意和满足——

这位晕到没边的韩恪同志,会吃他的醋。

他竟然会嫉妒。

但醋意最终变成超过身体极限的一场野蛮游戏,暴雨没挡住他比郑南山更尖利的獠牙,如同一场吃干抹净的龙卷风,带走了他仅存的气力。

林予贤在有一下没一下身体的强烈指责中,捋出了一条不很明显的逻辑脉络,这个人好像用他积攒了三年的郁愤告诉自己:他可能是四分五裂里最接近韩恪的那个人。

林予贤后来捧着韩恪的书,条分缕析地慢慢比对,更加笃定了当时的想法:韩恪是经常会变色的八爪鱼,但他会在几种不同状态的基本色里,混合出中间色调,最后泼在他林予贤这张画布上的色彩,远比书上的要更复杂。

他只好把这个可怜的人,笼统地喊成“韩小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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