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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被拖进医院做了全身检查。

感谢市价七位数的雷克萨斯,我没什么大碍。擦伤、软组织挫伤、左手手腕及桡骨骨裂不可避免,好在大脑和脊椎没出什么问题。

为清理伤口方便,裴雁来帮我推了个鬓角,发型意外很适合我。裴雁来多看了一会儿,他应该也这么想。

我被裴雁来按在医院强制住院观察时,胡春漫几次发短信告知我想上门道歉,全被裴雁来代为回绝。

最后胡春漫还是坚持,没打招呼就敲响单人病房的门。

门响时,裴雁来刚帮我擦完身子穿好病号服。他神色淡淡,我却知道他心里憋着一团庞大的火,烧出来事情会变得十分不好看。

我冲他摇摇头。

他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起身把病房门打开。

胡春漫拎了几大盒保养品,看到裴雁来时明显意外:“好巧,裴先生也来探病?”

裴雁来冲她笑了笑,笑意很淡,很客气。

“滚。”

实在语出惊人,胡春漫完全没反应过来,愣着神,说:“什么?”

“说实话,我现在不太能控制好情绪。所以,在我发火之前……”

裴雁来看着她,声音很轻缓,姿态也优雅绅士,眼里却没有一点温度,像在蛰伏着,择人而噬。

“滚。”

两声响。

一声很重,是胡春漫发着抖,保养品盒子落地;第二声比较轻,是裴雁来单手带上门。

带伤休假的第二周末尾,也就在维修中心支付巨额赔偿的当日,我拆下石膏,肌肉难以避免的萎缩了一段时间。复查后彻底痊愈的当天,我获批医生的剧烈运动许可。

我以为事件已经画上句号,但没想到,“林小山差点被撞死”的负面情绪在裴雁来这儿还没过去。

这晚,因为难以推脱的应酬,裴雁来喝了点酒。他发了狠,接吻时像要把我嚼碎了吞进五脏庙,问我,你爱谁?

我有点儿无奈,胸腔却有什么东西在蓬勃生长,回他说,你,只有你,没了你我会死。

这话我没做假。

追逐他已经成为一种下意识,比本能多了主观的成分,所以更难以剥离。

如果有一天裴雁来不要我了,我真的会社会性死亡的。比如找到一间出租屋,变成电视剧里那些为爱要死要活的伤心人,等哪天清醒过来之后,继续在暗中窥视他的一举一动。

妈的,好变态,这么一想我和裴雁来果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他发了疯,我陷入高热的幻境,几乎支离破碎——但他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不会忘记。

“我也是。”

裴雁来这样对我说。

是很深的深夜。窗帘半开着,今晚没有月亮。

我贴在冰凉的墙面,听见他对我说,“我最爱你,我只爱你,林小山。如果你想离开我,我会和你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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