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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茹只觉得气氛莫名暧昧。

她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打量，盛涵察觉到了她暗含揣测和评估的眼神，仍是不遮不掩，还像原来那样含笑看着路飞驰。

晚上，李茹找了人带孩子，自己请盛涵和路飞驰吃饭，她找了家私`密性很好的馆子，老板似乎与她相识，热情地承诺亲自下厨。

饭菜口味自不必说，但路飞驰隐约察觉到接下来会有很正式的谈话，只吃了个半饱就放下筷子。

果然，李茹双手交握放在身前的餐桌上，对盛涵说道：“聊聊吧。”

“我想你们都清楚，浮空各方面的资源跟我们ET都没法儿比，而且我李茹带艺人，都是奔着一线去的，上次那个热搜只是小试牛刀，接下来，等你的《四海升平》杀青，我会帮你接洽合适的综艺，如果你暂时不想上综艺，也有几个合适的本子递到我手里来了，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挑一挑，以前浮空没法儿给你的，我们ET都可以给你，我听说你以前被戚振轩整得挺惨的，可以这么说，以后他只能拣你手指缝里漏下的资源，因为以你的资质和我李茹的能力，你早晚会比他红，而且会比他红很多很多。”

李茹不愧是业内知名的金牌经纪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听得路飞驰心头隐隐兴奋，连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盛涵知道甜枣过后必有棍棒，沉声道：“但是？”

“但是凡事有利必有弊，当你有足量的曝光之后，属于你的隐`私空间必然会被压缩得很小很小，你必须比普通人更加谨言慎行，有时候，你哪怕只是做错一点，甚至压根没有做错事，都会惹来巨大争议，所以，我对你有两个基本要求，第一，黄赌毒一概不能沾，像苏影帝那样偶尔打个小牌除外，第二，不论发生什么事，必须对我绝对坦诚，我只有在知道事实真相的情况下才能为你公关。”

“私生活也必须坦诚吗？”

“是。”

盛涵突然抓住路飞驰的手，和他十指相扣，道：“我和路飞驰在一起。”

李茹双手抱胸靠到身后的椅背上，双眸波澜不兴，道：“难怪你非要让他参与我们的谈话。”

盛涵的拇指在路飞驰的手背眷恋地摩挲数下，平和地道：“我不止要茹姐看到我的态度，也要让驰驰看到我的态度。”

李茹问：“你什么态度？”

盛涵淡淡道：“认真的，不分手。”

李茹没什么情绪地笑了笑，道：“那我要重新评估一下你的价值了。”

一直到李茹离开，路飞驰都是懵逼的，有好长一段时间，盛涵和路飞驰谁都没有说话，包厢里针落可闻。

路飞驰转头偷觑盛涵的神色，盛涵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抬手用力搓了搓脸颊，好似这样就能将低落的情绪搓走。

路飞驰明明什么都没做，却仿佛有块巨石凭空压到了他的心上，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现在好似说什么都是错的。

不能说“我一定会好好和你在一起不辜负你”，因为盛涵正是因为和他在一起，才会失去这么好的机会。

也不能说“我们分手吧”，先不说他自己想不想、愿不愿意分手，盛涵已经这么坚定地牵了他的手，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