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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玩意儿没什么用,放下吧。”霍斯尉指的正是他手里的那小瓶药,司沛南看得清清楚楚上面写着加速愈合。
霍斯尉就像知道他心里想的一样,适时跟他解释:“那是军用药,小的磕磕绊绊用着浪费,平时一般用不上。”
司沛南瞄了一眼霍斯尉身上上好的缎面睡衣,是TW顶奢的睡衣款式,加上自己身上的那一件也是。说来还是司沛南托了霍斯尉的福,在英国的时候,父亲乐意让他交流做学问,但极不乐意他奢靡成风,好在司家人一向都低调。
司沛南觉得从霍斯尉嘴里说出“用着浪费”四个字,实在是新奇,没忍住多看了霍斯尉两眼。
霍斯尉挑眉,将游戏机撂在旁边,一只手就摸上了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司沛南摇了摇头。
他专心致志地将棉签蘸了碘酒,伸手就将霍斯尉的胳膊捏在了手里。后者下意识地抽回,一脸不悦地看向司沛南:“这是干吗呢?”
“给你消毒上药。”司沛南一句话说得平平静静,看向霍斯尉的眼里古井无波,实则内心还是有点发怵,尤其是被霍斯尉那一双眸子盯着,让他有一种被钉在十字架上审视的感觉。他不自然地偏过头,试着再捉他的手。
没想到这一次这么容易被他捉住了,霍斯尉没有反抗,任由司沛南摆布。
司沛南心中也掠过一丝惊讶,记得李姨说霍斯尉极其不好哄,尤其是生病吃药,被划破后的消毒杀菌,十分不配合。十次有九次会强硬拒绝,还有一次是置之不理,司沛南觉得可能是因为霍斯尉今天的心情还不错。
司沛南的手法不专业,估计也没给人上过药,霍斯尉的胳膊在司沛南手里端着,然后他自己分辨着红痕一处一处地用棉签给他消毒上药。司沛南的手心是热的,霍斯尉的皮肤是凉的,后来,司沛南的手心更热,霍斯尉被他握住的皮肤由凉转温。
细细密密的划痕看得司沛南在心中暗自咂舌,这人是一点痛感都感觉不到吗?司沛南忽然想起来,除草的时候霍斯尉白T短裤,而给他准备的却是长裤短袖,就连地方都是花草稀疏的地方。
莫名其妙,司沛南鼻翼翕动,有点酸涩。
胳膊已经上完了,这么一看过去,原本还算白皙的皮肤上面糊着黄褐色的药渍,看上去不怎么美观。结果霍斯尉干脆把脚一抬,撂在大理石的茶几上,将裤腿一掀,上面也是划痕斑驳。
司沛南看向霍斯尉,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话到嘴边百转千回,他泄了力似的叹了一口气:“你就不能穿长裤长袖么……”
听在霍斯尉耳里就成了幽怨,他觉得好笑,躬起身子特意跟上药的司沛南的头挨在一起问他:“你不知道今天中午太阳很大,很热吗?”
司沛南噎住了,他知道,但是他在睡午觉。
所以司沛南是霍斯尉名副其实的手下败将。他一声不吭地给他四肢都上了药,霍斯尉还是头一次这么细心地被人照料身体,看着司沛南撤走东西还有一点念念不舍在里面。
霍斯尉想礼尚往来给司沛南擦一擦药,结果人一回头就给自己擦完了,末了把手往他面前一伸,说:“我只有这一道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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