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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飞快地抬起眼睛看了秦悦一下,又埋下脑袋说道:“要知道对一个走投无路的可怜虫,为了活下去,让我干什么都愿意!”
秦悦盯着理直气壮的女人,心想,从来不会有一个人真正走投无路。走投无路只是因为人在作茧自缚。明知故犯地做了选择,那么承担后果的时候就不要光喊疼。就好比他自己,从来没为过去几年的生活后悔过,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我接受了那只猴爪,最后在城郊的一间地下室里住下。又过了三天,我突然早产了。我挣扎着自己拨打电话叫来救护车,在产床上我不断的诅咒那个破坏一切的女人。我希望她去死!我希望她的一切都变成我的东西!她的男人、房子,公司,哦,对了,还有她五岁大的儿子!”
“……”
女人又开始啃噬自己的指甲,像在压制某种不安与激动的情绪:“那天我遭遇了大出血,等我醒来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男人居然也在医院,他告诉我,他的老婆一个多月前突然因为交通意外去世了!他希望能得到我的原谅,和我重新在一起。哈,我当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猴爪。”秦悦问出的是一个肯定句。
女人的目光闪烁,激动得难以自己:“……其实我一开始根本没有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直到出院那天男人问我装在待产包里的是什么东西,我才想起那天慌乱间误将猴爪装进了行李箱里。我拿着它一看,本来张开的五根指头,朝里折断了一根。那个老太太说的话居然是真的!”
这天下就是有这么古怪的逻辑。明明同样是受害者,一个受害者为了跟加害者继续在一起,诅咒另一位受害者去死。而因为猴爪的缘故,另一位受害者真的死了。秦悦按按太阳穴,开始回忆自己把风油精丢到那个抽屉里去了。
“你没有就此打住。”说完,他看向浴室的方向。短暂的电吹风声敷衍地响了一会儿,关云横顶着半湿的头发走了出来,假装没有看到秦悦在瞪他。
“去吹干——”
小孩儿鼓起腮帮子,活像一只被喂饱的松鼠:“你就是不想让我听。”
“不要试图蒙混过关。”干脆明天重新去买个电吹风吧,每次都必须盯着,他真的心累。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眼底有奇异的光芒在明灭:“为什么要打住?如果你也拥有这样的东西,你难道会舍得不用吗?”
秦悦指间呈塔状地放在桌面上,看向她:“我从来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可是今天我就回答你,不会。”
任何灵验的许愿物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愿望越大,付出的代价就越惊人。
女人摇摇头笑道:“我不信!你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真是虚伪!就跟那个男人一样口口声声说爱我爱孩子,结果呢,对我们母子千防万防,还想把所有股权转让到他前妻的儿子名下!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所以你就对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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