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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龙叹口气：“老年痴呆也挺好的，最起码忘了自己女儿已经失踪三十年了。”

华裳突然开始觉得人类感情好复杂，目送两个老人进入单元门以后，华裳发消息给陵墓那边要了一盏人鱼膏制成的灯。

当天晚上华裳让方镜入梦，以周清雪的语气习惯说话，告知父亲她已经离开了，不过还没有投胎，因为想等爸爸妈妈一起。

然后将人鱼膏制成的灯留给周父。

第二天周父醒来的时候一脸恍惚，床头柜旁边是一盏灯，这是他女儿留下的，告诉他说，将这盏灯点燃，她就会一直陪着他和妈妈。

周父手微微颤抖，拿着打火机摁了好几次才将火苗对准灯芯。

烛龙斜晲了华裳一眼幽幽道：“每一盏人鱼膏灯的离开，就意味着陵墓有一片星河暗淡了。”

陵墓顶上灌满了流动的水银，人鱼膏灯千年不熄，在人鱼膏灯照耀和水银的流动中，陵墓顶上像是有一片盛大灿烂的星河。

这也是烛龙最喜欢风景。

不过人鱼膏灯哪哪都好，就是数量太少了，借出来一盏人鱼膏灯，有一片水银就无法被照亮变成星星。

华裳捏了捏烛龙身体：“那两个人类最多还有十五年寿命，等他们去世了我就把人鱼膏灯拿回去给你照星河。”

烛龙语气勉强：“那行吧。”想了想问华裳：“那你这样是骗人吧？”

华裳敲了敲烛龙的脑袋：“什么叫骗人，会不会说话，我这叫善意的谎言！”

他们女儿死去的事情瞒不了多久，总得给对方一个念想活着。

周清雪的事情解决完，关于那个村子的事情华裳考虑了两秒还是没有把那个村子的事情告知高洁，因为按照高洁的性格，一定是报警彻查，然后按照罪行轻重量刑。

但是华裳不喜欢。

那个村子里面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就算有人没有买过或者拐过女孩子，但是有女孩子逃跑时候，他们也有帮着村里人把逃跑的女孩抓回来。

这种人凭什么可以量刑？

所以华裳干脆一视同仁。

放在陵墓里面的各种刑具已经几千年没有动弹过了，华裳干脆让所有刑具跟着方镜入梦，尽量保证那个村子里的人每个人能体验到三种刑具。

同时华裳找到《四书六经》，一般人们常说《四书五经》，但是其实还有一个《乐经》。

《乐经》一般是记录了宫廷音乐和民间音乐的，残本现在也只存在于秦始皇陵。

经受磨难后人总要再坚定走下去的，华裳让《四书六经》去教导那些女人。

至于孩子，华裳没办法共情，如果有女人愿意带孩子走，那就一起教。

如果不愿意，那孩子就扔垃圾桶，等犯人受够了惩罚，这些女人能够离开面对生活，华裳报警给高洁以后，由他们处理这些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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