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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付沉昨天就知道这件事,却瞒着他不说。
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中愈演愈烈,就快要变成一个假设,再从一个假设变成事实。
这几个人,好像在摆一台戏。
弄了个障眼法,把他骗得一愣一愣的。
他没再管钟院长,挂断电话立刻查了清乌镇小学的电话,拨过去:“你们学校这两天有运动会吗?”
对面老师接起,估计以为是家长打来的,一本正经地说道:“家长您好,没有运动会,只有开学的摸底考,查看学生暑假在家有没有……”
话未说完,易辞洲就狠狠将手机扔了出去。
手机砸了个稀巴烂,
老师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他气极,双目似要喷火,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
骗他啊,
都在骗他,
一个个全在骗他!
连他最爱的女人,都在跟他演戏!
她曲意奉承,婉转讨好,将他勾得魂儿都快不在了。
他本想提出不再用套子,给他生个孩子,却没想到这话还没说出口,她就走了。
不用想都知道,她跟着谁走了!
廖霍啊廖霍,
中国海关和廖鸿宴都关不住你。
从我眼皮子底下抢人,真是好样的。
他气得快要炸了,略坐几秒钟,便猛地起身,在抽屉拿起车钥匙,然后“哐当”一声,一脚踢翻椅子,大步而出。
他开着车,正出别墅,迎面就撞见了付沉。
他拎着行李箱,高大威猛的身体在一片阴雨之下显得格外逼仄萧条。
付沉也看到了易辞洲开车出来。
透过汽车前挡风玻璃,他隐约看到那双倏忽犀利的眼睛,闪动着盛怒的光芒。
顷刻间,稀稀拉拉的小雨突然变成了倾盆大雨,落在玻璃上看不清前方的距离。易辞洲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面容也变得狰狞起来。
他所有的一切都在不停地失去,连他最信任的手下都选择了背叛。
付沉松了行李箱,停滞不前。
而易辞洲也在暴怒之下红了眼睛,他没有减速,直接就朝着付沉冲了过去。
舒涞不见了,
要挟她的筹码都没了!
他崩溃了,
抓狂了,
濒临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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