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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沉终于舒了一口气,跌跌撞撞扑过来,连推带攘地将易辞洲推进了客厅,然后赶紧给林医生打电话。

可他的伤实在是太多太密,林医生匆匆赶来,也束手无策,只好又去了附近的医院。

处理好双手,他看着自己的两只包缠颇厚的双手,满头大汗地靠在医院椅子上打吊针,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想不了。

易宏义尚且不知道他受了伤,所以他随便找了个生病的借口没去公司,封况左等右等见不到人,催促半天也没着落。

沈特助疑惑:“生病?什么病?”

封况蹙眉,“没说,但应该和那个姓温的女人有关。”

沈特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抬手挥了挥,“我知道了,这事儿别告诉老爷子吧。”

易宏义已经为之伤神好几日,所以在这个节骨眼,还是不要火上浇油愈燃愈烈了。

过了好几日,易辞洲掌心的伤基本上开始结痂。

他连续几日无法工作,便把手头上的工作全权交给了封况。

好在这人事无巨细,全都处理得妥妥当当,当易辞洲摘下纱布的时候,公司运作一切如常并无半点差池。

他依然每天回山涧别墅住。

舒晚冷眼看着他,从他忍着剧痛换药开始,一直到伤口结痂,她的眼神都没有半点波澜,“看来这伤还是太轻了,这才半个月,已经愈合了啊。”

易辞洲看着满手疤痕,满含失神,不是滋味地哄她道:“如果你想,可以继续。”

舒晚撇头,平静道:“不用了,我没你那么变态。”

虽然她不愿意理睬他,但易辞洲看得出来,她这些日子,对他的态度有了一个比较好的转变。

毕竟当过两年夫妻,又真心实意地爱过,看到他满手鲜血疮痍,恨意还是消散了一些。

但如果说要完全摒弃前嫌,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实两个人心知肚明,不过都是苟延残喘地熬着罢了。

又过了些日子,易辞洲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来自清乌,要找温夜姐姐。

小土豆放了暑假。

闲得无聊。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问道:“找她干什么?”

小土豆冒冒失失道:“找她玩啊。”

虽说这些天舒晚心情确实不错,但他并不喜欢这个小男孩,便不容置喙:“她没空。”

哪知小土豆一听,在电话那头大喊大闹,声音大得手机都在震,一下就让舒晚听到了。

听出是小土豆的声音,她难得发嗔:“我喜欢这个孩子,你让他陪陪我,我之前答应过他,带他来大城市玩。”

易辞洲并不是很乐意,但也不想拂了舒晚的意,没答应也没拒绝,“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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