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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留恋,也不可能回眸。
付沉还能再说什么。
他看着她,竟有些发自真情地心疼,不过二十多岁的人,眼眸深处却满是沧桑和凄凉。
心得死多少次,才能落得这番境地。
他眉头紧蹙地颔了颔首,转身朝门外大步离去,正准备关上门,舒晚忽地开口道:“付沉,以后别再劝我了,我不可能原谅他,更不可能再爱上他。”
付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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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好几天,阮音的电话都被易辞洲找理由给搪塞了过去。
他根本懒得去管那位阮小姐,也不想知道她联系不到他有多么急躁不安,他比她更烦燥。
舒晚人是回来了,心却没有回来。
之前他以为她的心去了廖霍那里,但是这二十多天来,她从未问过一次廖霍,甚至连提都没提到一句,不觉也就放下心来。
只要她人还在他身边,那么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他爱她,这就是他的矛头。
这日开完视频会议,电脑的CPU热得有些不适应,风扇“咔咔”在耳边作响。
易辞洲疲惫地推开挡在眼前的一大摞文件,满眼都是熬出来的通红。
他见封况还没走,似乎欲言又止,皱起眉头问道:“还有什么事?”
封况瞥了一眼隔壁的房间,犹豫片刻道:“今天听沈特助说,老夫人的病更严重了,所以她的意思是……”
他眉头紧锁,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易辞洲没什么太大的表情,抬手示意道:“直接说吧。”
封况镇定思量,说道:“想让您赶紧回国,选个好日子和阮小姐订婚。”
易辞洲默了片刻,抬头冷嗤一声,“我又不是她的亲儿子,什么时候订婚跟她有什么关系?”
似是知道他要这么说,封况继续道:“老夫人说您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这几年婚姻不幸,她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说人话。”易辞洲不耐烦地打断他。
封况哽住,只能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说道:“老夫人想冲喜。”
易辞洲闻言,漆黑的眸仁收敛了几分,他不是不知道严芷的身体状况如何,自从患了尿毒症,这几年每况愈下,现在更是要靠透析来维持生命,整个人都苍老了一圈。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女人竟是穷途末路也要吊着一口气苟延残喘。回想起小时候寄人篱下的日子,严芷没少给他脸色看,这种时刻想靠他订婚来给她冲喜,怕不是弥留之际的最后挣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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