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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胎动。
那个小小的生命,已经开始在跃跃欲试准备伸胳膊伸腿了。
易辞洲发觉异样,问道:“怎么了?”
舒晚回过神来,冷声说道:“没什么。”
虽然浑身都不舒服,但她依然强忍着,她不想在易辞洲面前再次低头,也不想被肚子里这个孩子牵制住情绪。
然而等到了墓地,她看着墓碑上的那个男孩,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泣不成声。
四月雨水细细绵绵。
落在脸上,冷得彻骨。
易辞洲将黑色的雨伞靠向她,冷冷看着她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和雨水融合在一起,他冷笑道:“哭什么?怀着我的孩子,见你的初恋,伤心欲绝吗?”
舒晚咬了咬下唇,一言不发。
易辞洲早就厌烦了她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他一把扯过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摩挲着,说道:“哥,我还真要好好谢谢你,死得那么早,把所有东西都留给我,包括女人。”
舒晚鼻尖酸痛,低声道:“跟死人争,有意思吗?”
易辞洲听着,冷笑几声,“是啊,是你让我跟死人争的,我今天带你来,就是要让这个废物看看,我是怎么把他的公司一点点壮大的,又是怎么把本该属于他的女人的肚子一点点搞大的。”
舒晚脸颊涨得通红。
这是在墓地,他是怎么无耻到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颤道:“你真是变态……变态至极……”
易辞洲勾了勾嘴角,满意地看着她气得发颤又无可奈何,他拥紧她,在她发顶轻吻,道:“阿晚,当着他的面,说你爱我,我原谅你,只要你待在我身边,你以后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原谅?”舒晚冷冷抬头,反问他:“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他问道:“没有吗?你心里藏着别的男人,明知道廖霍对你有兴趣还暗自联系他,想背着我偷偷打掉这个孩子,还不够吗?”
舒晚还在一个劲地颤抖,她凝视着墓碑上的字,讥诮说道:“那你呢?从结婚以来你是怎么对我的?一桩桩一件件,要我数给你听吗?”
话语间的火药味愈渐浓烈,似乎只差一个导火索就可以燃爆。
舒晚突然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继续说道:“易边城,我宁愿躺在这里的人是你……”
她喊了他的本名,语气变得很舒缓,就像认识了很久一样。
易辞洲抬了一下眉眼,不急不恼,嘲弄般地对墓碑上的照片颔了颔首,“可惜,一根电话线上吊的是他不是我,看来我这位废物哥哥并不想如你所愿。”
舒晚缓了缓情绪,待自己已经可以平静面对墓碑上的人和字的时候,她凝视着搂着自己的男人,慢慢说道:“你口中的废物,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你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就连你怀里搂着的女人,也是他的。如果他没死,你就是一个千人嫌万人恨的野种……”
她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泪都止不住地打转,直到易辞洲的眼神在她说出“野种”两个字的时候遽然之间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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