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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骂谁呢,那你还来干什么!”陈效华怒吼道,像豪猪般竖起满身尖刺试图恐吓退敌人,穷形尽相。
顾戎啪的站起来,将袋子里的酒精掏出拧开,哗啦啦洒在陈效华头上。
”你tm疯了!”陈效华头发、身上都是酒精,短暂懵逼一瞬随即勃然大怒,酒精浓重味道熏得他连眼睛都睁不开,浑身湿透。
顾戎缓缓将另一瓶也打开,酒精倾泻洒下,顺着木制桌面流淌而下,半个客厅地上都是液体酒精。
“别担心,像干燥的木板、瓷砖这些没有可燃物的东西,酒精燃尽后一丝都不会损伤。”顾戎将瓶子扔到陈效华脚下,擦净手,慢条斯理的从烟盒里掏出香烟叼在口中,修长白皙的右手拿着按压式的打火机幽幽道:“但人体就不一样了,你想试试么?我陪你啊。”
陈效华吓得坐立不稳,椅子翻倒下去,整个躺在沾着酒精的地面上,翻身咕咚跪倒在地,他身上衣物上浸满了酒精,还顺着往下滴答呢,磕绊道:“不…不用了,咱们有话好好说啊。”
顾戎手里玩着那个打火机,指甲修剪整齐的食指虚搭在点火键上随意敲打着,陈效华都快吓尿了,勉强挤出滑稽笑容道:“大侄子,你别冲动啊。”
“小舅你怕什么,你看,我又没说要点火。”顾戎亲热微
笑着,似乎真的只是开个玩笑,不等陈效华判断他怀里说的真伪,顾戎又每个字如浸寒冰,一字一顿冷淡道:“小舅,我今天来只是想提醒你,你家庭美满、孩子承欢膝下,工作虽然挣得不多但胜在安稳,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羡慕你。”
“我,却是什么都没有。”
“父母离婚,我连学都没上完,空身一人没学历没本事在外地打工。”
“老话说拳怕少壮,意思是年轻人血气方刚,虽然技艺不够娴熟,但可以依仗力量取胜,我却以为不过是’光脚不怕穿鞋’,一无所有,当然也无所畏惧。”顾戎微微停顿,维持着完美微笑询问道:“小舅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陈效华都快吓尿了,这跟他玩死签他能不怕么?自己日子过得多好啊,陈效华落汤鸡似的跪在地上哆嗦成一团,只听得到自己牙关紧张之下嗑磕咬合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陈效华妻子也吓得够呛,连滚带爬左脚绊右脚摔了好几跤,跑进屋内取出一个小包和几千块钱现金远远抛在桌面上,颤抖着声音道:“二姨的金饰我们卖了一部分了…就这些了,给你钱行不行。”
“不够…不够我们再去取。”
“看小舅妈说的,都是一家人何必闹的这么难看,钱就不要了,给我妈留个教训。”顾戎把钱推在桌子上示意不要,又颠了颠小包,打开确定里面装的是自己母亲的那些金饰,黄澄澄的,揣进怀里,起身平静微笑道:“那今天我就先走了,不留下吃饭了。”
“小然试卷快改完了,你们记得督促他把诗词背一下,该背的我都写在试卷右下角了。”
陈效华抖似筛糠,看顾戎的脚从自己面前走过,刚微松了一口气,面前那尊煞神就又转过身来,像是想起什么暄和补充道:“哦,对了小舅,没事还是别叫我妈打麻将了,她手气不好让她在家歇歇吧,你们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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