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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白长这个大个子。”
别说外人,就是陈金花心里都嫌弃儿子没用,要是他能厉害点,自己至于这么丢人吗,把姜家父女摁着打一顿,多痛快。在乡下地头,很多时候不是讲道理而是讲拳头的,哪怕你没理,你拳头硬,你就是有理。
章二河羞愤欲死。
陈金花愤恨交加:“停车,停车!”
陈金花母子三人下了公交车,站在荒凉的半路上,章二河脑袋埋在胸口没脸看陈金花。
陈金花心啊肝啊地哄好了嚎啕大哭的章思甜,才怒骂章二河是没用的废物。
章二河默默忍受。
看他这窝囊样,陈金花越发来气,就想起了英武不凡的小儿子,心情总算是好了一点,一个两个都是废物,幸好她还有老五。这回她过去看看,要是可以,她就留在老五那了,省得回来生气。
车上,姜父打量着姜归。
姜归知道自己反常,但是吧,她不可能完美扮演温吞的姜慧,她可受不了那些窝囊气。反正身体是货真价实的姜慧,也不能把她当妖孽烧了,姜归十分淡定。
半响,姜父叹气:“经了事到底不一样了,做人还是泼辣点好,你现在这样,挺好的。”姜父把女儿的变化归咎于遭逢巨变,性情大变情有可原。至于为什么章二河打不过女儿,那当然是因为章二河是银枪蜡笔头,有些男人别看长得高高大大,其实不堪一击。
到了县上畜牧站,出来接他们的是徐站长,他和姜父是中学同学,寒暄两句,徐站长笑眯眯看着姜归:“这就是你姑娘?”
姜归问好。
徐站长笑吟吟点头,看姜父:“你也是心狠,让个姑娘家入搓捻行。”
“搓捻行怎么了,”姜父就挑眉,“手艺活,以为谁都能干。”
徐站长就笑了:“倒也是,有门技术在手,在哪儿都不怕。”
徐站长领着他们到了后院空地上,那里站在一个三十来岁的大姐并一头绑着的小猪和一只公鸡,互相介绍了一下。
姜归便喊人王姐。
王姐是畜牧站的干事,人有些严肃,今天该是来唱白脸的。
王姐不冷不热地开口:“你把这猪和鸡处理了我看看,要是手艺不行,那就真没办法了,我们站之前那人就不太行,惹的乡亲们老大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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