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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一脸欣喜地说是。
“怨气消,鬼疮愈。”皇帝喃喃了几遍,疑心病又犯了,招来一串太医。
太医们还是说不出什么有用的,眼见着皇帝脸色阴沉,太医令硬着头皮问皇帝昨天有没有接触或者食用不一样的东西。
皇帝就把无为道长的《天心经》拿了出来,心里一动,又加上了护身符。
太医令带着几个太医里里外外仔仔细细一番检查,没检查出任何不妥的地方,心里大松一口气。他是巴不得检查不出东西,要是有东西不就证明皇帝这鬼疮是人为,既然是人为,他们太医院却束手无策,可不是太医无能。所以啊,还是鬼疮吧,这样,他们太医院就能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得到没异样的结果,皇帝不喜反忧,心里沉甸甸的,其实他更希望是人,他是皇帝,又有何惧。可要是鬼,皇帝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背后一阵一阵的发寒。
背后发寒的何止是皇帝,还有姜刘氏,前脚传出姜海棠被贬为庶人的噩耗,姜刘氏就病倒了,及至死讯传出,姜刘氏已经是卧病不起。
姜刘氏恨啊,恨死了也不消停的紫苏,恨皇后明明是罪魁祸首却安然无恙,恨皇帝无情无义,更恨庶女姜芙蕖。
柿子捡软的捏,姜刘氏最恨庶女。当年就不该送她进宫,本以为是长女的助力,万万想不到成了催命符。海棠怎么那么傻,何必要掺和进去,纵然让姜芙蕖怀孕了又如何,她又不一定能生下来,就是生下来也未必是皇子。
姜刘氏悔断肝肠,不禁责怪自己,若非她总是对长女念叨姜芙蕖不安份,长女未必会起那心思,也就不至于被抓到把柄,一步错步步错,竟然因为一个卑贱宫女丢了性命。一想起来,姜刘氏就泪如雨下,哭得不能自己。
前来探病的姜玉兰看在眼里疼在心头:“姜芙蕖就是个祸害,当时我就说过,随便找个人把她嫁出去,打发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你们倒好,居然把她送到宫里头去了,现在好了,大姐就因为她送了性命。”
说的姜刘氏五内俱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娘,您别哭了,”姜玉兰被姜刘氏哭的心烦意乱,“你现在就是哭瞎了眼睛又有何用,我大姐又不可能死而复生,眼下的当务之急是五皇子怎么办?大姐走了,五皇子才八岁,万一被人害了去,可怎么好?”
要说姜玉兰是出于姐妹之情,还真不是,姐妹俩相差十岁,姜海棠早早就进了宫,两人感情有限。姜玉兰关心五皇子更多的出于自己的利益,有一个贵妃姐姐皇子外甥,尤其是太子未定,这个外甥有一定几率问鼎太子宝座,谁不因此让她三分,就是宁远侯府也不例外。可现在,贵妃姐姐死了,皇子外甥绝对不能再出事,一个皇子外甥,就是她的底气,不比尚书爹带来的底气差。
“难道我不知道,”姜刘氏更加伤心,“可你姐姐一没,那些太监的嘴脸全变了,我想打听个消息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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