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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死过一回了,再死一次也无妨;可是陆麒阳不能死,更不能是为她而死。
“哪儿来的傻子?”他冷哼一声,道,“我去阮家,是在追查流盗一事。我有功夫傍身,别说只有刚才那一个人,便是再来十个八个,也能全身而退。你可以么?沈二小姐。”
“那流盗案不是由阮迎和河间王在查吗?都说是江北流寇一路北上,入了京来,胆大包天犯下此案……”兰池想到这两天打听到的消息,说。
“若是真有那么简单,那便好了。”陆麒阳浅浅一叹,道,“那行凶者在之前可还与你说了什么话?”
“他说……”沈兰池眸光微转,道,“说阮迎挡了贵人的路。”
“你可知他口中的‘贵人’是谁?”陆麒阳问。
“是流寇之首?”兰池试探问。
“不,是你二伯,督课仆射沈辛殊。”陆麒阳道。
兰池眸光一动,低声喃喃道:“我早该猜到的。”
“二殿下返京之日,马车忽犯癫病坠下崖去,此事亦是沈辛殊所谋划。若那日,你我二人皆未去迎二殿下,那恐怕二殿下便已凶多吉少。沈辛殊这是一计不成,再成一计。”陆麒阳道。
兰池听着,心底恍然大悟。
前世的二殿下在返京路上摔下悬崖,去了半条命,许久不能理事,沈辛殊自然有空徐徐图之。而如今她重生了,不知不觉间打乱了沈辛殊的图谋,自然令这桩流盗案提前发生。
“你……”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恼道,“原来二殿下返京那日,你就知道了我二伯的图谋?我知道二伯不是个好人,可你竟然也傻傻地跟着二殿下坐上了那架马车,那不是找死吗?”
“我和二殿下都是武人,当然经得起折腾。”陆麒阳横叠双臂,居高临下道,“你难道没听过一个说法,叫做‘打草必惊蛇’吗?”
就在此时,原本寂静的街巷里忽然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又有几束昏黄灯光四处乱扫。那脚步由远及近,伴着嘈杂的大呼小叫之声。
“快搜!犯人应还未走远!”
“竟敢在阮府犯事,真是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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