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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上一梦修武,不然这里守卫森严,要混进来,恐怕千难万难。

黄壤攀上墙头,悄悄往院里看。

只见一座巨大的铸器庐耸立于院中。铸器名师秋彦明坐在一把躺椅上,在他面前,一个小男孩正垂头雕刻着一件玉器。

黄壤隔得远,看不见玉器的纹路。只见小男孩半垂着头,露出极精巧可爱的侧脸。黄壤歪着头,努力想看清他的全脸,只觉那男孩入眼清秀无比。

再想想育种院里的学子,便觉个个粗俗,哪如他这般入眼?

她脚尖攀着墙,想爬得再高些。

不料院中的男孩似乎感觉到什么,突然转头看过来。

黄壤被他清亮的目光一撞,整个人差点摔下院墙。

“专心!”秋彦明察觉到小男孩的分神,沉声道。

小男孩轻声说:“师父,墙头有人。”

秋彦明抬了抬眼皮,训斥道:“铸器师心神守一,不应为外物所动。你可知错?”

小男孩道:“弟子知错了。”

黄壤听得心都化了,然而秋彦明紧接着道:“外面那人,乃是育种院学子,数年无所成,枉为土妖。你不可学她。”

黄壤无言以对。

而那小男孩闻言,眉峰一皱,道:“师父教诲,弟子谨记。”

不是啊,你听我解释!黄壤无声呐喊,可那小男孩经师父一训斥,从此专心雕刻,连目光也未曾偏移半寸。

黄壤在墙头守了大半天,终于秋彦明见自己弟子已经不再被外物干扰。

他——他便叫来守卫,将黄壤捉了出去。

顺便申斥了宗子瑰。

宗子瑰莫名被崇拜的前辈申斥,气得倒仰,罚黄壤顶着水桶,站一宿。

及至后半夜,仍气不过,又往水桶里倒了一桶水。

次日,黄壤再次混入铸器室。

见第一秋衣袖高挽,正学木工。

“第一秋……”黄壤见秋彦明不在,便小声喊。

而院中,第一秋却纹丝不动,听若未闻。

黄壤只好将怀中的一袋蜜饯果子丢过去。

蜜饯果子砸在刨得光滑的木板上,叭啪一声响。而第一秋毫不理会。

屋里,秋彦明赞道:“很好。此子可得吾衣钵,不枉吾晚年费心,收徒传艺。”说完,他一看墙头黄壤,顿时从慈父变成了恶犬:“臭丫头,再敢来此,打断你的狗腿!滚!”

说完,他捡起院中的蜜饯果子,朝黄壤扔去。黄壤差点被迎面砸脸,幸好身手敏捷,躲过一劫。

又过几日,黄壤再次爬上墙头,只觉手上一痛,她探头一看,才发现墙上插满了尖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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