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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夫人却牵着她的手,不舍得放开:“好孩子,自你拜入玉壶仙宗之后,家夫一直长嘘短叹,只怕你从此不再育种。这些年你每每寄了种子过来,他都千叮万嘱,称此乃你一番心血,不可浪费。是以我们也格外谨慎小心,每每有人前来申领,必查验仔细。”
她从储物戒指里面摸出一本账册,交到黄壤手上:“啊,我们特地将所有良种的去向全部造册。本来早就想给你送过来,但惜金说担心影响你学艺,便耽搁了。”
黄壤接过那本账册,心中也无什波动。
这世上想要把账做平的方法,那可真是太多了。
何夫人这般热情,其目的无非是希望自己继续育种罢了。
心里这般想,她面上却也还是带着笑,道:“何夫人真是辛苦了。这些良种本就是何掌门的一片苦心,您去发放,自然绝无纰漏。我就不用查看了。”
何夫人却道:“不不,账册你得收好。哎呀,往年这新秀弟子试艺,我本也不来。但今年听家夫说你也在,我这才巴巴赶来。但真的见了你,又不知说什么好了!”
黄壤摸不清她话里几分真几分假,但也只是含笑道:“得夫人垂爱,阿壤真是受宠若惊。”
但是从前她以谢红尘夫人身份前来瞰月城时,确实从未见过屈曼英等人。
屈曼英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说:“他日若要游学,一定要来如意剑宗。真要说起来,我与你母亲一族还有点故旧之情。只是你母亲下嫁黄墅之后,便与家里断了往来。与我们……更是再无交集。但旧人已去,今日我就托大,仍自称你姨母了。”
姨母?黄壤垂下视线,心中冰冷。
她出生于那样一户人家,骨肉亲情尚且冷淡。哪会在意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姨母?
她压下心中的情绪,许久才浅浅笑道:“母亲一步踏错,终究是苦了一生。若是再逢姨母,必也是感慨万千。她老人家过逝得早,姨母今日提及她,便请代她受阿壤一拜。”
她盈盈下拜,屈曼英扶起她,笑着摇头,神情之间,又是唏嘘,又是怜爱。
黄壤与屈曼英虚以委蛇的时候,监副李禄正将息老爷子一行人关进大牢。
大牢里潮湿、阴暗,角落里堆着一层干草。里面偶尔还会爬过几只蟑螂、臭虫。牢门锁上的时候,这几个人冷冰冰地盯着李禄看。好像单用眼神就能将他凌迟碎剐。
李监副真的不是很想活。
府衙里,其他官员站在下首,目光盯着自己的鞋尖,一言不发。监正大人坐在公案前,一手轻抚着下巴,若有所思。
不一会儿,李监副匆匆赶来,他小声说:“全在牢里了,没有反抗。就是脸色像是要吃人。”
监正大人嗯了一声,半晌道:“先关一晚再说。”
“关、关一晚?”李监副捂着胸口,“监正,他可是……”
“本座知道。”监正大人一脸深思熟虑,“土妖不擅战,凭他几个,越不了狱。”
他是越不了狱!
但回头你怎么放他出去?!
监副大人弱弱地说:“可我们也不能关他一辈子。”……就因为区区一个腰牌。天爷啊,陛下真的会宰了你的……
监正大人无惧无畏,吩咐道:“明天天亮,你们把他给放了。”
李禄浑身无力,头昏眼花地问:“他要是不肯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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