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虺蛇蛇冠血红,双目如炬,它喷出一口毒液,鲍武急退。第一秋扬声问:“可有中毒?”
鲍武手忙脚乱,半天才道:“没有!监正,您这些玩意儿还真是管用!”
第一秋这才一挥手,所有白虎司的好手一拥而上,开始围捕虺蛇。喜公公站在远处,看第一秋在旁掠阵。
他倒背双手,年纪虽轻,但气定神闲、反应机敏。而且这些年,他不知道做了多少精巧的玩意儿,此时为了对付虺蛇,可谓是花样尽出。
少年如斯,煊如旭日。令人惊叹啊。
但饶是如此,司天监重伤者仍然颇多。
虺蛇力大无穷,兼之鳞甲刀枪不入。司天监的众人在其面前,如若蝼蚁。而这还仅仅只是一条六道蛇纹的虺蛇。若是九道,简直不能想象。
喜公公已经站得很远,但那蛇尾扫过来,推山平海一般。他只得不断向后退,最后连战况也不得见了。
山上打斗声仍不时传来,他想凑近些,又不敢。
及至下半夜,终于,山上的动静停了。
喜公公等了很久,就在他以为这些人都让虺蛇给吃了的时候,一队人马拖着一口巨大的铁棺缓慢下山。走在前面的人正是鲍武。
喜公公忙不迭冲过去,连声问:“监正呢?”
队伍之后,一个声音道:“一切安好,公公莫惊。”
喜公公长吁一口气,道:“监正没事就好。”第一秋虽然被皇室除名,但好歹也是师问鱼十分器重的皇子。他若出事,不好交待。
他走过去,一眼看见第一秋袍服上的血迹,忙问:“监正受伤了?”
第一秋身上尽是血与灰尘,脸上更是疲态尽显。当然,整个队伍大家都好不到哪儿去。一队人马折损三分之二,余下的也是伤兵残将。
喜公公叹了一口气,道:“监正真是受苦了。”
第一秋摇摇头,下令诸人将沉重的铁棺拖下山去。
及至两日后,司天监的马车进了宫,车上载着一口巨大的铁棺,黑铁所铸,外缠铁索,看上去又神秘又可怖。鲍武跟在车边,正跟御林军炫耀此行的收获。
第一秋行于当先,经过一条岔路时,他微微顿足。从这里行去,便是黄壤如今所居的偏苑。
但眼下,恐怕还是要先向陛下复命。
第一秋继续前行,一路来到圆融塔下。
喜公公命人将这黑铁巨箱运进塔里,随后道:“监正,陛下有话,想请您进去说。”
第一秋嗯了一声,跟进圆融塔。而禄公公却带着他前往塔底下层行去。第一秋心知不对,他环顾左右,却见守卫林立。禄公公催道:“监正,请吧。”
第一秋随他下去,却见一众兄弟姐妹全部聚集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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