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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长林走进地窖的时候,鬼车鸟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开始不安分的挣动起来,发出惊恐的尖叫。这叫声一声就已经够让人头晕目眩了,更何况九个头同时扯起了嗓子,简直抵得上杀人魔音了。
傅长林皱眉站了几秒,虚掩上了门,又放上了一张隔音符,就算床上的左念听不到,也不想让这声音吵到他。
鬼车鸟见似乎是见没有震慑到傅长林,变的更加焦躁,吞吐间释放出大股的黑雾,傅长林躲开袭来的黑雾,一旁堆放的杂物却在碰到黑屋后,渐渐变成了一堆灰烬,随着鬼车翅膀扇出的风,扬了满屋。
傅长林右手指尖夹着一张符纸,散发出的微光像护盾般将他整个包裹起来,也照亮了黑暗的房间。
左手一扬,掷出五张符纸,四散包围了鬼车,在收回手时,将鬼车紧紧包裹在中央,越缩越紧,伴随着鬼车凄厉的嘶吼声,最终只留下一个拳头大的红色光团。
傅长林拿出一个玻璃瓶,将鬼车收了进去,看了眼周边灰尘扑面的情景,摇了摇手里的瓶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儿的沙尘暴成精了。”
把瓶子放进衣兜,傅长林轻笑了一下。
要带小朋友回家了。
推开地窖虚掩着的门,傅长林站在了原地。
左念的床前,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笑脸盈盈的看着傅长林。
傅长林没什么表情的直视着他。
“吴叔。”
“长林,我知道你能力大,那鬼车鸟我花了快一年的功夫,才把它弄到这里,你却这么轻轻松松的把它收了,既然这样,我也厚着脸皮求求你,把它还给我好不好?”
吴海一路跟着傅长林,看着他进了地窖,于是把话说的开门见山。
傅长林笑了一下,拿出那个装着鬼车的瓶子,看着吴海眼里闪过贪婪的光。
“吴叔不用这么谦虚,这鬼车鸟除了胃口好什么都能消化以外,我实在想不出您养着这种东西有什么用,既不能当宠物,又不能带回去镇宅,您能先给我解个惑么。”
听到傅长林的话,吴海变的更加兴奋,话语却依旧带着不疾不徐的笑意。
“七年前我父亲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这件事你是知道的。”
傅长林略一点头,没有出声。
“我用尽了办法,却丝毫没有起色,那段时间我很难过。但大概是老天知道我的难处,让我在荒山上遇到了这只半大的鬼车鸟,开始我也没当回事,只觉得这是个可以研究的课题,就把它养在了那座山上,我取了些它的血打算回来做研究,但那天我父亲却被判定为脑死亡。”
吴海轻叹一口气,像是还在回忆那天的事。
“我跑回来见父亲最后一面,却在慌乱中弄打碎了装有鬼车血液的试管,你猜怎么着。”
吴海的语气又变的兴奋起来,看着傅长林略带激动的说。
“鬼车的血沾到了我父亲的身上,他居然会动了!就像重新活了过来!你说!这难道不是一个奇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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