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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真的在认真反省了,没有什么过激反应,郑南与才放心了,头也不回的离开。
然后齐祺梦游似的走进医院,陈骏的伤口都包扎好了,左臂打了厚厚的石膏,坐在走廊长椅上等他。
“你来了……操,哭什么?”陈骏站起来。
齐祺有鼻炎,换季和去新地方总要戴口罩,现在露出一双通红的眼,泪水打湿了贴在脸上的口罩。他摇摇头,扯一下陈骏袖子,示意回家了。
见他自己也不擦眼泪,陈骏伸手,在他脸上胡乱抹一番:“你这么哭人以为我怎么你了呢……哦,是不是郑南与和你说什么了?他就是个傻逼,说什么你都不要听。”
“是你告诉他了吗?”
“……是。”陈骏习惯性想说几句难听的话,但对上齐祺的眼神他竟然有点怕了,“我,我就随口一说……”
齐祺的眼睛很大,因此泪光闪得很亮,怨不出别人,只剩自怨自艾,鼻音浓重地问:“为什么呢?”
陈骏躲开他的眼神,烦躁道:“哪有什么为什么!我说就说了!”他拉着人往外走,齐祺跟着他,不说话了。陈骏没由来的心慌,似乎自己做了错事:“喂,我明天跟他解释,我说我瞎说的,行了吧?”
还是没回答,陈骏本来今天想睡齐祺家,只好作罢,两人分别。
第二天齐祺没来吃早饭了,张永辉很意外,问郑南与要不要等,郑南与说不用等,齐祺大概是在家吃了,改个习惯。
然而早饭不见,上课期间同桌总是要坐在一起的。郑南与觉得还没必要到让老师换座位那步,齐祺说改就改了,再说也要放假,一个假期过去人说不定就忘了。
只是他这么觉得,齐祺本人根本放不下。不说话太明显了,他只是不主动说话,然后在每一个课间都以接水上厕所等理由在走廊溜达,上课才回来,午休也不敢睡。
班级是个小社会,三十来人,谁和谁关系近了远了一眼就能看出来,尤其是齐祺和郑南与这种从前形影不离的,现在午饭都不在一起吃。同学免不了要问几句,有人说郑南与终于觉得他烦了,郑南与觉得这些无端猜测莫名其妙,又不可能把真实原因说出来,就回复:“又不是小姑娘上厕所一定要拉手,朋友之间也不都是整天在一起的吧。”
那天后齐祺都是和女同学一起吃饭了,李鱼儿问他是和郑南与闹别扭了吗,他戳着餐盘里的土豆摇头,想半天也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女孩儿追着问,他只好说:“我只是想和你吃饭……”
“什,什么呀!”李鱼儿结巴起来,“你这么说话是跟郑南与学的吗?”
齐祺腼腆地笑笑:“没有的,不像。”
他学不会郑南与的处事风格,拙劣的模仿都做不到。齐祺清楚,两人最本质的区别——郑南与是一个非常“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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