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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引他进屋,叫了江芙来见他。
卢秀生觉得颇为尴尬,因为他接下来说的事,着实让女子难堪。
“道长,我有一事相求。”
江芙却似猜到了他所求:“大人尽管说。我为女子,有些事情,确实比你更好去办。”
卢秀生连忙摆手:“这种事,自然是不能只让你个女子去的。我会陪着你一起去,”
他早已想好,不要这身浮名了。
江芙含笑:“我明白了,我愿意随大人去。”
杏花楼的老板娘,露·着大臂膀,坐在阶梯上哭哭啼啼:“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大人你要欺压良民。”
花楼里的姑娘们缩成一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敢说话了。
平时威风八面的龟公更是打哆嗦。l
穿着青色官服,七品小官的的卢秀生让人十分畏惧,江芙也沾了光,没人敢在青楼里调戏难堪对待她。
倒也都不是畏惧起七品官,而是畏惧卢秀生手里的黄色绸布——圣旨。
江芙走过去,和那姑娘轻声细语交谈,
老·鸨子见江芙温温柔柔的,开始刚大气说话了,她嗔怪道:“我开了半辈子的窑·子,下九流的,上流都来我这里。”
“自然也是有当官。可没听他们说过,皇帝要管青楼的!”老·鸨道,“大人,您可别拿着鸡毛当令箭啊!”
卢秀生一声怒斥:“竟敢质疑圣意。”
他沉着脸,将圣旨打开,众人被官兵们压着跪下听旨。
江芙这时候却是去了楼上。
跪在地上的妓·女感叹,这姑娘怎么跑的这么快。
江芙离家修道,其一就是为了逍遥自在,不受皇权压制,又怎么会再去跪。
好在众人都知,她和这卢大人关系匪浅,都不敢说她半分。
老·鸨也是从花魁熬过来的,自是才艺双全,明白这圣旨的意思。
她这回是真吃惊了,没想到有当官的敢上这样的奏折,皇帝也批准了。
卢秀生道:“不止潮州,就算潮汕,甚至岭南,女子都在减少。而你这里的女孩子却在变多。”
“男子无妻,女子无夫。若要做露水夫妻,竟要给你使钱。”卢秀生冷哼道,“我觉得这才是荒唐。”
老鸨瘫软在地,这回有圣旨在,这七品小官又这执拗,哪个人来都不好摆平了。她半辈子的积蓄要全砸了吗?
她爬起,抱住卢秀生的大腿:“县令老爷,妾身有眼不识泰山。我们楼的姑娘,加上侍候的小丫头,三分之一的都还青白。”
“妾身把这三分之一的给您。剩下三分之二的都脏了,如何还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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