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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芙没有被关进监牢。
她脚下是柔软绸缎,手边是金线的珠帘,眼前是墨宝锦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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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芙没有被关进监牢。
她脚下是柔软绸缎,手边是金线的珠帘,眼前是墨宝锦屏风。
文房雅物摆列,梳妆台面有座紫檀收纳盒。
有那么一瞬间,江芙仿佛回到了京都的垂帘闺房。
虽然房间的贵致比不上在京时,但比起这几年所涉猎之居所,实在好的太多。以致于勾起她的回思。
门吱嘎一声响,提着饭盒的老婆子看到江芙,眼里具是惊艳。
城内有多少年,没有这样貌美鲜活的姑娘了。
直到对上那双黑白分明,又格外清冷的眼珠。老婆子才抽出魂来,她摸摸白鬓,昔年亦曾如花似月。
可叹岁月不饶人。
老婆子清了清喉咙:“姑娘珍重身体,每日三餐由我送饭。有事就吩咐我。”
江芙进了这城后,老老少少见了不少,就是没看到过女子。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女子。
她虽然粗布麻衣,鬓角生雪,然气韵端和。老妇人看见自己时,眸子里有刹那星芒。
那光芒,是欣赏是惊艳是回望,不是嫉妒不是占有不是毁灭。
拥有这种眼神的老妇人和外面的人,大抵不一样。
端坐的年轻美人,转首相凝,似玉相化神:“敢问夫人,我进城以来几乎未见过女子,这是为何?”
江芙抬眼,淡瞥道:“若说有,那也就是夫人了。”
老婆子闻言颤抖,垂首道:“本地女子甚少。县尊又重教化,是以女子不出宅,安心教子持家。”
江芙摩挲袖笼的琉璃珠。
此珠是净明坐化后的舍利,随她许久,一直默默温凉,此时竟然滚烫无比。
“这样么……”江芙不动声色,长睫微眨,“那县令会怎么安排我?”
老婆子眉间神色踌躇了下,她拿不准这姑娘的想法。她掀开盒笼,抽出食屉,是春卷、米糕、鱼丸等南方特色糕点。
“姑娘用饭,不要伤了身体。”
江芙见她不想说,也就没有再问。她莹玉般的手拿起米糕,雪肤腻滑,一时让人分不清是糕白还是手白。
老婆子问:“姑娘尝着可顺口?”
女子含笑,微露出碎玉:“软糯香甜,好吃。”
“老身晚些时候,还会送吃食。”说这话时,她头沉的低了,声音也低了。
虽然恭敬,却有种郁郁之色。
江芙站在半开的窗口,望着蹒跚远去的老妇人。
在门口守卫的小厮,瞅见女子的容颜,不由垂涎。不过也只敢默默咽口水,不敢真的做什么。
女子花貌正盛,如春花绽放,还轮不到他沾染。
那县官老爷脱了官服,沐浴焚香,换上儒巾长衫,照了照镜子,梳理长须后施施然走进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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