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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鼓暮钟,江芙几近一天都在大觉寺里礼佛,抄写经书。
净明偶尔来看她,但大多忙自己的事。
一连几日,江芙的行程终是被卫芷知道了。
卫芷不许她再出门。
江芙道:“女儿想去大觉寺里礼佛,为父母求身体安泰,小弟平安顺遂。”
卫芷道:“这些,咱们都有。你不要再去了。我听说大觉寺里那个净明和尚,有些邪乎。”
正在整理书卷的江芙顿首:“母亲为何这么说?”
“你还记得郑如芳吗?”
江芙眼前闪过那张痴绝的面庞,她沉默了。
几乎听不到郑如芳的消息了。听说她在养病。
“这里的腌臜事,说出来真怕污了你的耳朵。”卫芷道,“你也快嫁人成亲了,还是要防着外男。”
“母亲。”江芙把谢先生赠予她的那几页术法夹杂佛经里,她继续道,“净明师父,不是那种人。”
“就算不是那种人,他身上也有些不似人。”卫芷当然知道,郑如芳和净明没有那种关系。
若是有,净明就算身为大觉寺的高僧,也活不下来。
舒妈妈在做针线。近年来,她上了年纪,眼睛花了,手脚也不好使了,很少在亲手做女工。
只是能给小主人做条手帕,以祝过几月的及笄礼,也是好的。
她在外头隔间听到二人议论,隐约浮现“净明”。
她走了进来,卫芷自然也是像她抱怨了江芙的事。
她道:“我听在大觉寺下头算卦的道士说,这净明和当年一夜摧兰花的和尚长得很像。”
“京城里又出了贺相公的事。搞得上下都不安宁。”舒妈妈抱怨道,“书生也不专心读书了,竟想着出海奇遇。年纪大的富翁不安享晚年,也去求道修仙。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事,人人不勤,惹得民生凋零。”
“亏得大老爷,勒令他们回去读书过日子,才没出事情。”舒妈妈叹气,“只是那贺相公被抓有些冤枉了。”
卫芷冷声道:“冤枉什么,停妻再娶,就够他受得。”许是同为女人,她很是怜惜陆娘子的遭遇。
这回江芙真的惊讶了:“贺相公被抓了?”
妖言惑众,引动京师混乱。贺朗被扣上这样的帽子,自然就被江松党系盯上了。不独是他,京城里的方士也被抓,甚至牵连到读书的儒生。
全城高压下,卫芷让她这段时间别出门,江芙还是偷溜出去。她装扮成男装,带着素雪和小厮去城中。
很明显感受到,茶肆食馆没有了以往的繁华。就连学馆的先生,教书时都是颤颤巍巍。
江芙疑惑,大伯到底是要抓方士还是要对儒生下手?
偶尔一间茶肆有几个人。
江芙领着人进去了,还遇到了熟人。
那人脱去了从前的青涩和直楞,变得成熟稳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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