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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愧又悔,泪珠顺着脸颊落在衣襟。

“冷着也好。”江芙有些自弃自狠道,“借此清醒些。”

她不说这样的话还好,她这么一说,素雪觉得自家姑娘,更是脑子受凉,糊涂了。

正是因为糊涂,才觉得自己糊涂。

若她觉得现在的都是清醒的,正常的,她也不会说这种话了。

素雪给其他丫鬟对眼色,让她们拿来披风,给江芙披上,再哄着她坐下。

“姑娘不是念叨着听佛课,如此丧暮之样,只怕佛祖见了也会不高兴。”素雪给她梳理垂腰长发,青丝捧在手里,既像丝绸顺滑,又像羽毛轻柔。

而姑娘的神情淡淡,更轻更薄,像片快要消失的雪花。

江芙眼中闪过一丝光,也可以称之为期许:“是啊,佛总是能倾听人的烦恼,解决的人的烦事。”

净明唐突指出她的模样。江芙觉得他不是随便说说,也是秉着冒犯与抱负。

江芙起身凝视前方的青松,也许那和尚真有几分看破天机的本事。

愿吾为四季常青的松,而非迷惘忘归的鹿。

江芙的早食,动了寥寥几口,好在在出发前垫了几块点心。

丹桂中秋刚过,长街巷里仍弥漫缕缕甜腻的香气。分不清是月饼的芬甜,还是丹桂的清逸。

这股香甜连佛寺都浸润了。

江芙下轿时,毫不意外得遇到了郑姑娘。她粉衫桃花罗裙,鬓间簪了朵晚香玉,温婉中流泻楚楚风韵。

丝毫看不出那日的狼狈,仿佛是江芙的幻听。

二人颔首,有礼得结伴前行。

“蓁蓁协助王妃掌理内务,今日也就来不了。”郑如芳半是感叹半是欣羡,“灼灼年华,当要芬芳吐蕊了。”

她说的含蓄,身处同个圈体的江芙亦是明白其中奥妙。

吴老郡王上了折子,让嫡袭爵位,最近便行了仪式。吴蓁的父亲正式成为郡王,而她的婚事也似有了归处。

郡王妃教授女儿管理事务。

“两位好姑娘,走得慢些。”

回首盈盈处,正是端秀容丽吴蓁姑娘,她披了件大红对衿羽裳,即使发间没有戴华丽的饰品,也衬得她气质矜贵,肌肤细腻粉白。

江芙朗唇一笑,只觉阴霾的天空透射一道明媚的春光。

三人结伴走着。吴蓁轻扫二人,对郑如芳道:“如芳是越发好看了。”

郑如芳闻言,眉间绽放笑。

吴蓁拉着江芙的手,寒凉如冰,让人打哆嗦。她又疑又急道:“俗话说: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夹杂中间的八月就不冷了?你的手都寒成冰了,也不披件袄子过来。”

郑如芳闻言,脸上微辣,总觉她也在说自己。

“你便委屈下,穿我的夹袄。”大家小姐出门,定是防备些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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