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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松怔怔,家里两个大公子,整日悉心读书,并无他念。至于二房的侄子,不过三岁,懵懂纯思,不懂世事。
五月春末,宫中圣旨,内阁拟旨,两道天家旨意到达英国公府。
前者为圣人封新任国公,后者为内阁与圣上拟定新礼部尚书。
三年丁忧过后,很多时候皇帝就将人忘了,往往回到以前官职都难,多是下调坐冷板凳。
但也个别,钗飞出匣,珠清尘而耀。
江松无疑是后者,不仅没有被遗忘,还升了一职。那些暗中帮他的老师同僚,也是松了口气。
而对江芙的小家来说,简直是天降大喜。身为嫡子,但排序为末的江柏,一直处于瓶颈,不上不下,甚至由于大哥的失势而欲坠。
但如今,不仅大哥升上,自己还做了英国公。是江柏想都没想过的事。
不过虽是继承了爵位,但从他之后,江府就要降等承袭。江柏的嫡长子,继承侯爵,孙子只是伯爵,代代衰减,渐渐衰末。
江柏想到子孙后代,心里惴惴,向大哥歉问。是不是他越俎代庖的过错。
江松看了看书桌上的玫瑰,摇首:“人不可贪心,哪有两全其美。为兄不能官职与爵位都要。”且又非开国之际,战事繁多,从文从武出头的机会都比现在多,官爵皆腾飞也是可能。
继而他凝向正北方,忧道:“朝廷开支一直增涨,三年前就到吃今年的粮了。”
江柏一听骇然,他们这一大家子吃用过度时,都不没到吃后年的粮。而堂堂中枢,帝国中心,竟然如此空败,陛下竟一直稳坐不慌,道袍飘飘,洒脱的样子。
他问:“陛下知道吗?是不是被孙……奸人蒙蔽。”
江松心里叹气,弟弟政治嗅闻并不机警,让他承爵是最好的安排。
江松并没有直接回答:“所以陛下削减爵位了。”他凝思:现在是外戚,以后会不会到宗亲?毕竟皇族亲眷是奢废银钱米粮的一大源头。
卫芷高兴坏了,给江芙房里再多配了十来个下人,整添了许多衣物首饰。若非孝期刚除,她都想带女儿参加宴会。是必要拿出国公嫡脉小姐派头。
江芙很能理解,古人守孝三年,茹素斋戒,不饮酒不闻丝竹,甚至夫妻不能行房的憋闷。一朝紧禁止,还抽到金卡的巨大喜悦。只是老妈开启飘模式,她要拽拽。
她道:“母亲,父亲的爵位本是意料之外,我们先生说历史时,谈到过这种情况,当更加内敛守礼才好。”
本来就是天降横财,她爹又没大伯的本事,要低调,再低调。
古代小孩早慧的很多,女性16就成亲,更是早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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