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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人发现过他长得好看,但是贫民窟怎么可能有多少好看的人,那是稀缺资源,而源源不断被抛弃的孩子则是不值钱的货色。
有人用一袋发霉的饼干想要他两晚上,他还没拒绝,就有人扑上来抢走了饼干,自愿脱了衣服,那人也不在乎是谁,反正都是脏兮兮的,谁能看出是谁,就把人带到污水边洗了洗,直接就用了。
应该很疼,陈君华听到了那个和他一样七八岁大的孩子的惨叫声,但是他也看到了,那个孩子身上还带着污渍和血迹的时候,拿着饼干笑得真心实意。
不知是哪件事影响了陈君华,还是很多事共同作用的结果,当时的陈君华很害怕从别人手里接过食物,他甚至愿意去捡或者吃小虫子,也不愿意从别人的手里接过食物。
恐怖诡异的经历贯彻了他的整个童年,直到十一岁那年,他想方设法地加入了军队,才摆脱了这种荒诞的日子。
后来,陈君华慢慢地融入了军队,被送去读书,才知道正常人是什么样的,他努力学习,努力伪装自己,努力学习怎么和正常人相处。
日子久了,他的伪装技术越发地炉火纯青,即使他还是和正常人格格不入,但也显得他是个不好相处的人,而不是一个怪物。
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了,他长久地带着面具,渐渐地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正常了,直到当初被医生指出他有心理问题,他才意识到当初的他只是被藏起来了,并不是消失了。
但是他当时的选择是继续伪装,他骗过了心理医生,给自己套上了更牢的伪装外壳,继续他的伪装。渐渐地他以为自己忘了,以为自己已经是一个全新的人了。
到了虫族之后,他更是有这种感觉,他有了安,有了崽子,有了事业,虽然四周危机四伏,但是他觉得已经很好了。
就在他已经完全相信自己是个正常虫,是个很好的虫,是个好雄父的时候,现实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当他进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当初贫民窟的场景一幕幕地浮现,他压都压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角没有恶意,至少明面上没有,他的一切行为都是合理的,但是他就是想杀了角,他想把角撕碎,让鲜血洒满地板。
他想把两个崽子打得不停的哭,谁让他们不听话,谁让他们乱开门,谁让他们乱吃东西,他出门之前明明喂过他们了不是吗?
陈君华用尽了理智才压制住了自己的暴虐,送走了角,哄两个崽子睡了觉,自己来浴室冷静,陈君华冷静地寻找自己失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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