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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必须守在长安之中,若有王朝在此扎根,帝王入主,解家还必须保护帝王的安危。
这就是法则对他们的限定,超出法则之外的结局,是消失。
他们亲眼见证过,有解家的子弟不信邪走出长安,可走出去的第一步,那个人就凭空消失。
不过多久,所有人的记忆中都不再有他,仿佛那个人从未存在过。
唯独只有解恪是独特的,他记得当年目睹的那一幕,他也可以短暂时间的离开长安。
可这份独特,更令他厌烦。
他讨厌这些桎梏,却没有任何办法逃脱,这种如同活在别人掌控之中的生活,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么多年来,南祚择是他唯一的朋友,当年他的离开,的确是他的一个心病。
解恪抬眸和南祚择对视着,后者的面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愧疚,唇瓣嚅动着缓缓叫道:“阿恪……”
南祚择并不清楚解恪的家族,但他知道,解恪的朋友只有他。
离开后,他也写过信给他,可不知为何,他却一直没有回复他,南祚择一直以为他是怪他的。
此次见面,是他没有预料到的,见解恪垂眸,他在心中叹气。
“近来,如何?”解恪十分平静的问他。
曾经令他不能释怀的,如今却也没有那般难以面对了。
也许是因为,另外一个人吗?
他悄然将眸子偏移到从容带笑的霍容身上,「少年」唇红齿白,唇畔边噙着的笑容带着些许玩味。
似乎是注意到他的眼神,她轻轻挑起眉梢,唇角的弧度扬得更大。
解恪漠然的敛眉低目,不远处的南祚择虽然注意到了这一幕,却未曾揣摩过多。
毕竟,两个大男人,谁会去想那么多?
更何况当中一位还是天子。
“一切安好。”一问一答,太久未见,甫一见了面,却不知道该谈些什么了。
沉默片刻,霍容都瞧不下去了,昔日两位旧友,现在看着却那么别扭。
她撩开眼皮睨向解恪,淡淡说道:“解恪,南祚择过些时日即将离京,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一路平安。”
四个字,简洁明了。
简直不要太符合解恪的性格。
霍容无奈的扶额一笑,这人啊,真是的。
她看向失笑的南祚择,启唇道:“这一次的会面匆忙,待你从巣州归来,你二人再寻个时间好好谈谈。”
南祚择听话知音,也不再多留,躬身告辞。
“是,多谢陛下,那……臣就先行告退了。”
霍容点了点头,南祚择前脚刚刚离开,后脚纯祥的身影便急忙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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