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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天天算着日子,比计算母猪的预产期还要用心。
例假刚过七天时,高智源就盯着马小璇问:“丫头,你身上的事,已经过去了吧?”
马小璇正在吃饭,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身上什么事?”
说完才猛然意识到,高智源指的是哪回事。
她惊的筷子差点掉到桌上。
她抬头望着对面的高智源。
高智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副把她当成盘中大餐、等着享受的样子。
——我的妈呀,大胡子为什么对女人的事了解的门儿清?
“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么多?”马小璇傻乎乎地问。
“很简单,这都是常识,母猪还有生理期呢。”
“——”
原来大胡子是通过母猪来了解女人的。
高智源半笑不笑地端起饭碗,一脸遐思地说:“没什么,我就是问一问,吃饭吧。”
马小璇心里却慌了起来。
她这回不是怕了,是慌。
高智源这么问,是在暗示什么吗?
暗示今天晚上要回家住?
所以,今天晚上,她要成为真正的已婚女人了?
真的好慌呀——
这几天光顾忙别的,忘了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了。
现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还来得及吗?
她心慌慌地把饭吃了,然后去刷锅洗碗。
高智源就到炕头的架子上翻找什么东西。
马小璇悄悄抬头,就看见他把上回换下来洗好的羊皮袄找了出来。
又找出衬衣和裤衩,放到羊皮袄里就这么一卷,卷成一个包袱。
这是要去洗澡?
可是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场部的澡堂子不开。
难道是专门到公社去洗?
这是下了血本了!
马小璇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低头继续刷锅洗碗。
高智源抱着羊皮袄包袱,又掰了块肥皂,包到毛巾里,一起装进棉衣口袋。
最后,还特意把装在身上那一沓又一沓钱掏出来,放到炕桌上:
“丫头,你把钱收好。”
马小璇故意问道:“你这是要出远门?”
高智源笑眯眯道:“不是……”
他没有解释自己要去干嘛,只说了句「我上工去了」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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