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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素净梨花三两珠花作配。
沈文慈抹抹泪应声接过,除了这只花胜还有一包银子。
江瑜柔声笑道:“下次可别大意弄丢了。”
这个笑容一辈子刻在了沈文慈的心里。
命运弄人,城南新开了家书院正对着沈文慈家的茅屋,时常都能看见江瑜出入,听着他们在里头吟诗作对,畅谈古今,她一句都听不懂,但时常会记几笔,学着认字看书。
有时候留意久了,煎着药的锅烧干了都不知道,险些点着了房子。
那日江瑜捂住嘴为她扑灭余火,脸一块白一块黑,又可爱又可笑,直到他发现了那本烧了一半的《东闺记》。
“你知道这是什么书吗。”江瑜问道。
沈文慈不知摇头。
后来他告诉她,这本虽是个话本子讲的却是女子求学一跃龙门做了宰相的故事。
沈文慈似乎有了顿悟,道:“怪不得城西卖书的老妪将这本赠了我,原来是讲这个啊,难怪她卖不出去。”
江瑜苦笑摇头:“非也,身为女子,也当有求知好学之心。”
在求知这条路人人都是平等的,别人抢不走也扔不掉。
那一秒在沈文慈心里,江瑜是熠熠生辉的,也正是这一秒奠定了她未来的决心。
那日以后,江瑜时常教她认字温书,教她吟诗作对,沈文慈问为什么,江瑜回答仅是为了巩固自己所学的知识。
后来的某一天江瑜终于承认,他做的一切是因为,那日沈文慈遗落的花胜甚是好看。
不知道是日久生情还是一见钟情,他们私定了终生,不过从那以后所有事情都好像乱了套,母亲病故了,沈岱为了坊间名声将沈文慈接回了沈府。
她仿佛真如书里的女宰相般一跃成了沈府的千金小姐。
一入深闺便很难同江瑜私会了,他们经常会用信件交流,他时常会去大晋,有什么见闻轶事都会饶有兴致的写给她,让沈文慈在这闺阁之中添了不少趣味。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与江瑜的婚事也成遥遥无期,后来信件被沈岱发现。
他命小厮一句不落地念出来,当着所有沈家人的面。
沈文慈霎时慌张无措,可是她拦不住,只能听着那一个个在旁人眼中酸腻肉麻的字眼,仿佛将她浑身剖开般又狠狠扔进冰水里,痛彻又无助。
无耻,这是沈岱对她的描述,和她娘一样无耻,学尽了勾栏样式,凭她也配觊觎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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