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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山赶到松竹斋时,韩良骞正在授课,他的左背负了伤,鲜血浸透了背脊,稍微一动就是刺骨的疼。

连日的躲躲藏藏一口水都没有喝,在后院料理完伤势,端起茶壶,竟是空的,一怒之下,将茶壶砸得粉碎。

不偏不倚砸在了韩良骞的脚下。

“东西带来了吗。”

韩良骞淡漠说道,以为会有些慰藉的言辞,但依旧这么冷漠。

曲山艰难起身作揖:“回大人,小的办事不利,慕容让被抓了,请大人恕罪。”

韩良骞阖眼,深吸一口,又道:“我说,东西带来了吗。”

“带..带来了。”依言,曲山颤颤巍巍从怀里拿出满是血迹的路线图和布防图。

他匆忙夺走,目光专注,一刻都没有留意过曲山的伤口。

“被血浸透了,不过还是能看清,还好还好。”

这便是司徒顼的命脉,掌握住就能将他一击命中。

只听曲山忍痛开口:“大人,慕容让被捉了,我怕会有什么纰漏。”

韩良骞冷眼望去,不屑一顾:“你们办事出了差池,只会等我善后,养你们有何用。”

又道:“自己都自顾不暇,还有空忧心别人,记得别在这里留太久,免得引人耳目。”

“是...大人。”

如今韩良骞知道了山阳炼铜大营的行动轨迹和时间,在想要知道他们运输的目的地便是轻而易举,找个机会,遣一队人去跟着就行。

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们还弄成这样的局面。

只不过慕容让还不能死,他背后的十万清宴军还要为己所用,接下来的事情只能等周知玄回来再议。

***

日夜兼程,一路上风尘仆仆,赶回邑安已经又是个深夜,一问才知,司徒顼随沈岱去看望太后娘娘了,今夜便留宿在宫里。

至于山阳贼寇的事情尚未传开,本就是见不得光的勾当,想必慕容让论罪处罚,也只能定他一个蓄意滋事罪。

冬夜里,地上的雪结成了冰,又有零星的雪籽飘下,明月当空,从前周知玄常爱伤春悲秋,想着这茫茫雪夜里又有谁会一同看这月亮,而今渐渐没了这样的心思,只盼着寒冬能早些过去,别叫鲜血染红了这雪。

他真的太累了,这段时日的奔波仿佛就要耗光所有的精力。

独自游荡在大街上,仿佛空气都是寂静的,不知不觉走到了江府,他立在门外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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