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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泣着说道:“哎,说到底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秦家,对不起圣上,我是昏了头,活该内疚一辈子,那晚,秦大人说精神不大好,就传了碗安神汤,正不巧宫里值守太医不在,忙着交差我就自己给配了一副药,然后交宫女送过去,也不知怎么了那晚昏昏沉沉的,以往给贵人们配药都没有差池,偏偏这一次,偏偏..”他挫败的叹了一口气。
“等秦大人噩耗传来,我才明白老奴闯了祸,但是实在怕死,这一躲就躲了将近十载,这些年我一直深陷愧疚,夜不能寐,食不知味,是我的罪孽啊,罪孽。”
秦幸扯过他看着自己眼睛,厉声道:“你说你配错了药,到底是什么药!哪能这么巧!”
他踌躇不已,似乎在回忆,然后道:“那安神药里有味密陀僧,而老奴多加了味川乌进去,不慎制成了剧毒的药...哎!”
秦幸不禁冷笑盘问道:“老伯今年多大岁数了。”
突如其来的问题,黄公公略显迟疑,答道:“呃..七十有六了。”
“荒谬,你说你躲了近十年,且这么大年岁了,中药名称晦涩,你却记得这么清楚,几乎脱口而出。”明显就是在撒谎。
“还不是..这还不算老奴心里的一个结吗,记了这么多年,愧疚啊!”
从没见过上赶着认罪的人,若他是真凶,那些前齐文书又算什么。
秦幸冷冷发问:“是不是有人逼迫你这么做的,到底有什么图谋。”
“呃..这..没有没有,老奴说的都是真的,这种事怎么好瞒,做错了事就得认罚,此刻说出来,老奴心中才真是松快了。”黄公公说着,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看向韩良骞。
“听说,黄公公此行还带几样证据。”韩良骞兀地做声,倒提醒了跪着的人。
“对对,老奴有证据!”
慌乱着从行囊里拿出一支笔,他道:“秦姑娘你看这个,这是当年秦大人赠我的笔,看,看,还有刻字署名。”
秦幸拿起定睛一看,果然不假,但也说明不了什么。
其余的证据都是父亲从前写的文章还有书画,这个背后谋划的人,肯定急于让自己相信老伯就是凶手,那又是为什么呢。
韩先生长久呆在西梁且与周知玄交好,暂且不用怀疑。
于是她问道:“韩先生,你的那位大晋友人能介绍给我认识下吗?其中细节我觉得有必要一起商讨一番。”
韩良骞一时凝噎住,思忖道:“他是个不定性的,时常在诸国游历,眼下他在哪我也不清楚。”
“那,姓甚名谁,家在何方?”
秦幸紧紧追问,韩良骞不禁为难,道:“他叫千俍。”
犹如轰隆一声,一道雷在秦幸脑中劈开,这个名字熟悉又陌生,却又格外的骇人。
千俍,前齐,友人,枉死,还有这个冒名顶罪的老伯,似乎一切都能串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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