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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珣一时踌躇,这最后的筹码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故而回道:“事关祭祀背后的真正目的,司徒顼的野心不仅仅在西梁。”
言尽到此,费了半天口舌竟是在和自己打哑谜,不禁啐了一口,道:“疯子,胡言乱语。”王桄悻悻离去。
别间动静渐无,晏珣瘫坐在地上颓废的很,不由锤墙泄愤,一震便有墙灰落下来,直到注意到那个微小的墙洞,才心底一惊,连忙跑进侧房一看,空无一人,直呼不好,定是隔墙有耳。
第50章 听天命
至那日起晏珣便失踪了,司徒顼倒不慌不急,吃了苦头自然就会灰溜溜回来,今日他把周知玄请来赏画。
司徒府内专门设了一个丹青阁,装潢布置要比正厅还要气派,墙体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画作,琳琅满目之下金碧辉煌,无人见了不赞叹一番。
彼时司徒顼给他递来了一幅画,线条流畅且浓淡相宜,高山流水之下,一人抚琴一人鸣笛,他道:“相比先前赠你的百官争鸣图太过张扬,这幅就低调多了。”
工笔画之下,抚琴的男子仰望瀑布,两臂微张略显豪迈,则另一人看着眼神飘忽,局促在一旁,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画成这样。
“相国大人说笑了,这一副怎么能和百官争鸣图相提并论,尤其是这人,贼眉鼠眼,拉低了抚琴人高洁不理俗事之感。”
司徒顼大笑,道:“老夫若说这幅画和百官争鸣图是同一个意境,你信不信。”
周知玄垂首摇头,不解笑道:“这两者如何也关联不起来呀,这一副仅两人,而那一份足足少说七八人,又何谈百官呢。”
“浅显了。”司徒顼微嗔,畅快的饮了一口浓茶,“高山流水之下仅有你我二人足矣。”
周知玄脸色凝住,数秒便化为常态,笑道:“相国大人高见。”
言语之余司徒顼顺势把画放在桌上又添了几笔,太阳东升,那山后多出了许多劳作挑担的百姓,炊烟寥寥,一片怡人景象,他道:“换个说法,你一人抵百人,如此,老夫何须还需要那些百官呢。”
一时周知玄惭愧笑道:“大人谬赞,在下所说的都是些愚见罢了,哪里称得上一人抵百官。”
“事在人为,老夫都看在眼里,江遇林一关,其他的宗世子都纷纷跳脚,倒给了机会,解决了几个封地郡王,这边庐元侯江乾靖宣王江声尽数诚服,都是些胆小怕事之辈。若是没有你这一招,也不会那么顺利。”
司徒顼接着道:“说起来还有一事,我那小儿在后院说了些胡话,九如兄切勿放在心上,王桄与我相交密切,定不做出不利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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