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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良骞会意颔首,又坐回了原处。

“先生料的不错,怀月姑娘的确在殿下出宫的第二日,被处死在掖庭内狱。”

沉默了几刻,随后韩良骞神色淡漠开口:“知道了,下去吧。”

曲山眼里这位主子从来都是喜怒不行于色,更别想窥知他在想什么,犹记当年他负辱被赶出大晋,落荒逃来西梁,一人一马,开院办学,从未见过他面带忧愁。

怀月曾是他故人,视为胞妹,而今她死了,一如从前毫无悲色。

曲山走后四下无人,仿佛空气都寂静下来,周知玄二人立在柳树下,他看着不禁蹙紧了眉头。

低喃着:“人啊,最是不能重感情。”

***

午时松竹斋设宴,紫檀桌上四五个精致小菜,香炉内袅袅升烟,秦幸轻轻嗅了一口,是荼芜香,清新无比。

早年在晋宫韩良骞与秦幸父亲乃是同僚,但任职不同,交涉不深,偶然碰见也会寒暄几句,所以对她是一见如故。

韩良骞上下打量着她,浅笑说道:“你和你父亲长得很像。”

来之前,周知玄就同秦幸说过父亲与韩先生的渊源,他冷不丁的这么一句,秦幸还是有些不适应,尤其是他那双时刻盯着自己的眼神。

一口葵菜咽下,她只好轻轻点头,“也许是吧。”

“可惜了,秦大人博学多才本以为仕途亨通,却还是...”他叹着,将一杯酒水洒向地面,以此为祭。

“韩先生既和父亲曾是同僚,就没发现过一丝一毫的异样吗。”脑里盘旋已久的问题还是问了出来。

韩良骞凝视着她,是意味难明的眼神,“异样?”他饮下一杯酒,又问了一句“什么异样。”

本不想在这种场合提及此事,既然开了头,秦幸还是咬咬牙说了出来:“我怀疑我父亲是枉死。”她没有把册子的事情告知他们,“不过还不敢确定。”

韩良骞久在官场,当年事最清楚不已,或许能有一星半点的线索。

“这..”他不由扶额凝思,“秦大人那日值守到深夜,我也早早回府休息,暴毙的消息传来的突兀,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依我对晋宫禁军的了解,深夜巡守并不能做到万无一失,或许有什么遗漏。”周知玄说道。

“涉事奴才能审的都审过了,始终无果,全都统一口径说是无人进去过。”

韩良骞颔首,说:“其实那时候我也觉得事出蹊跷,但人微言轻,也帮不上秦大人,现在想来,天禄阁入夜后宫人值守不可能那么细致,中途犯懒时常不见踪影。”

“这么说,他们确实没见到可疑人,反而是贼人趁着无人偷偷潜进去的。”都是些猜想,现在说来实在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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