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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也被罚去跪了三天祠堂,后来长大些才明白大人们的恩怨,明白贵为长公主的外祖母摒弃所有荣华富贵只是为了争一口气。
俏红抹了抹额前的汗渍,道:“小姐说什么呢,老夫人见你回来,高兴还来不及呢。”
秦幸眼底闪过一丝讶然,难道偷跑的事他们还不知道?
“小姐也是的,回来还不打声招呼。一进来就火急火燎地赶到老夫人这里,瞧着像有什么洪水猛兽追着您似的。”俏红娇嗔,手里的食盒拿着有些酸了,索性搁在地上。
那草坪不是个平稳的,她刚一松手,盖子摔开,一股药味弥漫出来。
秦幸瞧着,心里不是滋味,“沈姨娘还病着吗。”
俏红点点头又摇摇,模棱两可的模样:“可能是又病了。”
又?她满眼疑惑:“又病了?上次瞧着她脸色尚好,这才几月光景。”
“谁知道呢,从上月起就开始重新服药了,小姐不在府里半年,但也知道咱们宅子大下人少,哪能事事顾及到她。”她又重新将食盒捡起,“这回她们院子的双儿抱病,我才帮忙送了回药。”
俏红是一向看不惯那位御青苑的沈姨娘,舅舅舅母伉俪情深多年,三年前她匆匆入府,凭着是豫国公庶女,硬是从正门抬了进来。
沈文慈性子孤僻,不爱与人相处,对所有人都是不冷不热的。
秦幸鲜少在邑安,对于其中曲折也无从得知。
目光落在那碗上,只是这汤药越看越怪,深红色的汁水带着刺鼻的异味,秦幸凑近了些,轻嗅了一口,连忙拿远。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她蹙眉道。
俏红将盖子拧紧了些,“沈姨娘应是换了药方,药理那些我也不懂,谁知道她整天吃的都是什么药。”
秦幸将鼻子捏住离的远远的,这一袭绿衣,俏红倒是眼前一亮,“ 咦,小姐,你这衣服是男子的吧,肩膀衣长都这么宽大。”
说着围住她绕了一圈,“这里明显改过!”她指着腰部,“ 说,是哪位公子的。”
秦幸有些窘迫到不知从何说起,于是含糊道:“胡说什么呢。”她不禁拽紧了袖口。
就这样胡侃了几句,瞧着院里没人,她准备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只见湖畔林子里走来不少侍女,端着衣物,一层层摞起来,差点将眼睛挡住。
为首的女子体态丰腴,边走边和后头的姑娘闲聊,隐约察觉院门有两道身影,踮起脚定睛一看。
鲁娘是又惊又喜:“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回来了。”她顺手将衣物摞在后头姑娘的托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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