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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走向是越来越玄乎了。
“雨大雾重,他看花了眼也说不定。”陆行舟当即就提出了质疑。
“或许得了癔症?”周知玄第二个发问。
“孰真孰假谁又能得知呢,不过啊,据我说知,只要在这夜里上过山的啊都看见过。”掌柜悄悄说道。
“说起来也是古怪。”这时陆行舟接过话来,将一壶酒喝了半盏,“据说几十年前孝勤帝还未起兵时,就住在信州,那时他的正妻慕容氏族在当地赫赫有名,古怪的是,也是雨天突逢大火,将宅内三十一口全都化为焰中亡魂。”
“陆大人此话当真。”秦幸狐疑地问向他。
他颔首答是,在开国史记上确实有这么桩事情,不过寥寥几笔。
周知玄瞧见秦幸意犹未尽的神情,觉得有趣的紧,仿佛几句戏言都能把她诓住:“秦姑娘也别全信,都是些宫廷秘史罢了,没有考证的。”
秦幸沉思,“如果都是真的,有因就有果,或许那三十一口人命真的都化为冤魂,弥留在人世间。”
何尝不是个悲剧。
***
酒过三巡,风恬月朗,壶中美酒已然不多,院中只有周知玄陆行舟二人对饮。
“殿下,饮下最后一口便去歇息吧。”陆行舟为他斟满。
“不急,今晚月色正好。”似乎是意犹未尽,好久没这么自在了。
天地辽阔又如此美好,不禁感叹:“此刻要是怀月也在就好了。”
提及这个名字,陆行舟心口轻颤,从相见时到如今,周知玄问过自己无数遍怀月的下落,自己都是模糊回应。
叫他如何告诉世子殿下,他视作亲人十几载的怀月永远死在了大晋皇宫。
陆行舟默不作声,索性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两人缄默了许久,他才开口问道:“殿下真的要去邑安吗。”
他们的目的地是北周,信州往东到邑安反而绕了远路,只因半路相识的姑娘耽误了行程,实在不值。
周知玄颔首,“不错。”
“殿下应该知道,这一路并不太平,接下来的伏击耳目,只会多不会少,现下要尽快赶回北周才是上策,到了邑安我只怕会节外生枝。”
雍州路上的行刺来势汹汹,他当然知道权衡,只是还有一人自己必须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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