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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上传来的力道不重,用力可以挣脱,没挣的原因是不敢。
明明前面挤满了人,但纪睿辞还是不知道以什么方法开了一条路出来,江喜的注意力全放在了两人相碰的手臂上,没注意到周围有谁。
他被纪睿辞一把扯到最前面的时候,和红毯另一边正快乐撒花的于子愿对上了视线。
江喜: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于子愿:???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你知道你后面站着谁吗?
两人对视了几秒,都没读懂对方眼里的意思,江喜觉得自己可能没救了,放弃了希望。
身后的纪睿辞站得很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江喜但凡放松一下驼个背,就能碰到纪睿辞的胸口,他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能挺直腰板微微往前倾。
红毯上走着两个人,一个妆容精致举止优雅的女人,一个身着西装同样俊俏的男人,江喜看着新娘微微纳闷,这么大的婚礼新娘的婚纱居然这么朴素,这叫伴娘服还差不多,头上也没有头纱配饰,只是简单地挽了个发髻,他再放眼望了望红毯尽头的新郎,这新郎看着比新娘年轻不是一岁两岁啊。
而且,红毯上的伴郎一直看着新郎是什么情况,他的手还是搭在新娘手上,不应该是他托着新娘的手走吗?
江喜一边纳闷一边抓起身前花篮的花瓣撒向空中,清风吹动,花瓣又往他的方向飘。花瓣被吹到脸上,江喜眯起眼睛微微往后仰,抬起头看空中的花瓣,后脑勺突然碰到了尖锐的东西。
被碰到的人迅速跟他拉开距离,一手用掌心抵住他的后脑勺,一手迅速摘下衣服上的胸针,问:“没事吧?”
五指在江喜的后脑勺轻轻按了按,没有发现什么伤口,但这胸针装饰细小尖锐,难免不会出现一些微小难以发现的伤口。
纪睿辞又问了一遍:“后脑勺有感觉吗?”
其实没什么感觉,就只是碰到了,被针扎都比这有感觉。
江喜连忙把头甩开,“没事!”
头皮上还有刚才的触觉,麻麻的,非常不自在。
纪睿辞的手停在半空中,江喜伸手胡乱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面色僵硬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轻轻地碰了一下。”
“……”纪睿辞收回手,“嗯,有事要说。”
“哦。”
什么鬼我又不是小学生这事还用你教?我虽然没成年但好歹我也是大学生!!你说你一大男人戴个骚里骚气的胸针干什么!但凡有一点伤口我都不会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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